盎格鲁-撒克逊人 (委婉语)

盎格鲁-撒克逊人盎格鲁-撒克逊是一个委婉语[1][2],用于指代英格兰人英国居民英格兰裔美国人英格兰裔澳大利亚人以及其他英语使用者,或者是将英语作为常用语言的国家

法国

“盎格鲁-撒克逊世界”的说法在欧洲的法语媒体中很常见。但这一说法没有科学上的定义,可以用来定义的标准都有局限性。这个说法在主要相关人士中引起了嘲笑,甚至是反感,因为他们认为这种说法与强烈的种族主义[3]和过时观念[4]有关[5][6]。同时也有观点认为,自1970年代以来,这一词语在种族方面的内涵已经逐渐式微,取而代之的是更广泛的社会、文化与经济上的意义[7]

在战争时期,受到强烈民族主义情绪的影响,法国人普遍认为他们与“盎格鲁—撒克逊人”和“条顿人”之间的差异是永久性的,认定他们自古以来就是彼此对立的种族。[8]在科学技术等竞争领域也曾有这样的舆论,一些法国学者将英美学者对“N射线”的质疑认定为“盎格鲁—撒克逊人”的“缺陷”所致。[9]

俄罗斯

“盎格鲁-撒克逊人”一词在俄罗斯主要用于政治宣传目的[10][11]俄罗斯外交部长谢尔盖·拉夫罗夫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俄罗斯总统新闻秘书德米特里·佩斯科夫[11]等俄罗斯高级官员[2]都使用了这一用语。

使用

2022年俄罗斯入侵乌克兰之前,俄罗斯官员和亲政府媒体就已经使用了“盎格鲁-撒克逊人”这个说法。在俄罗斯军队进入乌克兰领土的两三周前,它的使用变得尤为显著。

2021年11月,俄罗斯联邦总统新闻秘书德米特里·佩斯科夫在评论美国媒体有关俄罗斯准备入侵乌克兰的报告时说,“盎格鲁-撒克逊媒体”正在“制造恐慌”[1]。2022年1月31日,佩斯科夫提到:“当然,盎格鲁-撒克逊人正在加剧欧洲大陆的紧张局势。我们这些欧洲人应该认真考虑这个问题”[2]

当美国和英国决定从俄罗斯撤离外交官时,俄罗斯外交部长谢尔盖·拉夫罗夫说:“顺便一提,我们也在考虑一点:如果盎格鲁-撒克逊人撤离了他们的工作人员的话,也许他们正在策划些什么。我们也观察了他们的行动,并且可能也会建议我们外交机构的非必要人员回家休息一段时间。之后,拉夫罗夫再次重复“盎格鲁-撒克逊人”一词,并使用了“盎格鲁-撒克逊同事”这个词组,以作为“我们的西方伙伴”词组的变体。俄罗斯外交部的官方发言人玛丽亚·扎哈罗娃朱利安·阿桑奇是一名“受盎格鲁-撒克逊镇压机器全力追捕的新闻工作者” [2] ;而在2022年2月上旬,就俄罗斯军队在乌克兰边境部署军队的问题,她尖锐回答道:“现在不是你们代表盎格鲁-撒克逊世界,去计算我们有多少军队、我们的军队在哪里以及它们要去哪里的时候。”2022年5月17日,德米特里·佩斯科夫表示,“盎格鲁-撒克逊媒体”在“发动信息战的国家排名”中领先[1]

自从俄罗斯全面入侵乌克兰、美国国会签署2022年乌克兰民主防卫租借法和多国开始向乌克兰提供武器后,“盎格鲁-撒克逊人”一词在俄罗斯电视上频繁出现。盎格鲁-撒克逊人被描述为俄罗斯的主要敌人,并控制着乌克兰权力(“基辅军政府”),而俄罗斯则是在拯救乌克兰人免受盎格鲁-撒克逊人的统治。盎格鲁-撒克逊人被描绘为帝国主义者纳粹主义者,向乌克兰极端主义者(“班德拉派”)下达了命令,并煽动乌克兰对抗俄罗斯。“盎格鲁-撒克逊人”一词通常用于指代英国美国[12],但有时也会用于所有英语使用国家,甚至是整个西方世界及其盟友。俄罗斯政治人物通常会将“盎格鲁-撒克逊人”一词理解为“俄罗斯的敌人” [2]

俄罗斯议员奥列格·马特韦伊切夫在谈到袭击乌克兰的意义时说:“盎格鲁-撒克逊人想用枪指着我们的脑袋。”而议员安德烈·古鲁廖夫则称,“盎格鲁-撒克逊人”想让欧洲去化。俄罗斯联邦安全会议副主席副主席德米特里·梅德韦杰夫撰文称,西方试图解体俄罗斯,而这是“盎格鲁-撒克逊变态者的肮脏梦想”。[2]

分析

Meduza的作者Artyom Efimov认为,使用“盎格鲁-撒克逊人”一词可能会对俄罗斯国内的公众产生一定的影响,这可能是某种试图联合俄罗斯和欧洲对抗美国的企图。[1]

中国大陆

中国一些学者和网民沿用“白人盎格魯-撒克遜新教徒”概念,将英语圈国家及其影响区域的白人通称为“盎格鲁-撒克逊人”,常简称“盎撒”或“昂撒”,是以美国为首的五眼聯盟、“西方集團”、“境外敵對勢力”等概念的代名词。这类用语被部分人士认为是冲击-反应模式在21世纪初中美关系特别是中美贸易战中的一种体现,是一种舆论上的“自卫”行为。与此同时,也有批评者认为,此类用语带有一定程度的种族主义色彩。[13][14][15]

参见

参考文献

  1. Артём Ефимов. . Meduza. 2022-05-19 [2023-04-0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3-04-20).
  2. Ксения Туркова, Алексей Зонов. . Голос Америки. 2023-02-04 [2023-04-0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3-03-29).
  3. The Passing of the Great Race页面存档备份,存于, 1916 (publié en français en 1926 chez Payot sous le titre de Le Déclin de la grande race et préfacé par Georges Vacher de Lapouge), réédité aux Éditions de L'Homme Libre, 2002.(英文)
  4. Selon Emile Chabal, cette expression référant à une période spécifique de l’histoire médiévale est une projection par les Français de leurs propres angoisses. Voir, par exemple, Edmond Demolins, À quoi tient la supériorité des Anglo-Saxons, Paris, 1897, iv-412, in-8°(lire en ligne sur页面存档备份,存于) Gallica).
  5. Emile Chabal, « The Rise of the Anglo-Saxon : French Perceptions of the Anglo-American World in the Long Twentieth Century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 French Politics, Culture & Society, 2013 (consulté le 1er juillet 2021), p. 24-46..
  6. mile Chabal, « Not just American or British, the Anglo-Saxon is a mirror to Frenchness : the country’s alter-ego and most feared enemy »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 aeon.co.(英文)
  7. Emile, Chabal. . 界面新闻. 2017-11-01 [2023-04-30].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3-05-04).
  8. 沃尔特·李普曼.公众舆论[M].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
  9. 徐飞,梁帅.科学不能承受之重——科学造假的社会文化动因释例[J].山西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14, 037(001):109-114.
  10. Алла Константинова, Дмитрий Трещанин. «Англосаксы», «хунта» и «центры принятия решений». Словарь новой реальности // Медиазона. — 2023. — 8 1月.
  11. Мальгин, Андрей. . Радио Свобода. 2022-02-09 [2023-03-02].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2-09).
  12. . [2022-01-2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1-28).
  13. 殷之光.发明"帝国":20世纪盎格鲁-撒克逊帝国秩序观的演变与帝国主义的国家观[J].
  14. 王晓德.美国外交传统形成及其影响的文化分析[J].Studies of Modern World History, 2007.
  15. 綦亮.《奥兰多》中的东方和东方主义[J].南京邮电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8,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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