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點

身在台北的衛斯理某天進了一家畫廊。進入畫廊不久後，他發現有人跟蹤自己。原來跟蹤他的人是一位不到三十歲的美麗女性(後來知道這位女人是精神科女醫師梁若水)，跟蹤他的原因是為了討論一幅名為「茫點」的西洋畫。但衛斯理對於畫家想表達什麼，卻沒有頭緒[2]。

兩個人在對話，內容是某君對另一人說世界上根本上不存在職業殺手，因為在邏輯上存在問題。某君最終發現這是職業殺手經紀人誘引客人的話術，目的是把話題轉移到買凶殺人的這一方面。以便招徠生意。最後某君知道另一人真的是職業殺手，並聘請了他去殺一個人[2]。

美國太空人葛陵少將在執行任務前的兩個星期與其妻桃麗到黃石公園渡假，葛陵同意妻子的要求：在太空時對全球人說「桃麗，我愛你。」[2]

陳島是一位昆蟲學家，並研究蛾是如何向同類傳遞信息。某日，他獲邀參與安普女伯爵的宴會。在宴會中，陳島發表自己對蛾類如何傳播信息的心得。他的見解使安普女伯爵取得興趣，於是她捐助一筆資金協助陳島從事該研究項目，條件是研究所要以她的名字命名[2]。

圍棋是日本其中一種最受歡迎的棋類，全國擁有數千間的棋社。一天，日本棋王尾衫九段來到一間小規模的棋社。他的到訪使不少棋友感到意外和高興。當中的一位年青人問他如何才能在棋局中取勝，尾衫九段回答只要知道對手在下棋時想什麼就是致勝之道。恰好，作家時造旨人在場，並詢問尾衫九段可否將他剛才的說話記錄下來並公開發表，尾衫九段最初表示同意，但當時造旨人表示他的文章標題會是《尾衫九段致勝的秘密是知道對手的心意》時，尾衫九段忽然不舒服起來，並立即離開棋社。[2]。

精神科醫生張強來到衛斯理府上，並有一件非找衛斯理不可的事告知衛氏夫婦。因衛斯理並不認識張強，於是把他交給白素處理。張強對白素說，他是衛斯理好友，長駐南極的科學家張堅的弟弟。隨後的幾日中，白素就和張強不知所終了，並留下了幾面鏡子和一個粉盒在桌子上[3]。

白素和張強忽然離開了後，衛斯理的電腦工程師好友江樓月致電來，提到他和道吉爾博士在一次太空任務中發現了外星人的談話內容。在駕車途中，衛斯理看到在對面馬路的白素做出一個使衛斯理也難以明白的手勢：指著車子的後鏡點點頭，其後再指著自己點頭，最後指著另一隻手搖搖頭[4]。

來到江樓月家中後，道吉爾博士把從太空中得到的聲音播給衛斯理聽，內容就是楔子二中所述的那段對話，有人要另一人殺掉一位叫白里契‧赫斯里特的人。對於這段聲音，衛斯理認為根本沒有可能是外星人的對話，因為當中的二人是用英語，而且白里契‧赫斯里特正是之前被殺的股票經紀行主理人[5]，只是由於未明的原因下使人們的說話傳到太空中。於是，衛斯理建議道吉爾博士發一隻人造衛星，了解那是什麼 [6]。

回家後，衛斯理認為要知道白素的下落就要到張強的精神病院找他。同時，他在報紙中得悉日本棋王尾衫九段突然精神錯亂，進入了日本一間的精神病院[7]。來到張強的醫院後，他的女友兼同事梁若水告訴衛斯理張強已經好幾天沒有上班，原來梁若水就是楔子一提及，衛斯理之前在台北遇上的那一位美女。對於張強的失蹤，衛斯理和梁若水計劃到張強家中進行調查。在當二人到達張強的家門時，卻發現了日本作家時造旨人的妹妹時造芳子來找張強。

原來，時造旨人在報導尾衫九段到訪棋社的消息時，開玩笑說尾衫九段懂得了解他人思想，因而使他在棋局上節節勝利。尾衫九段認為時造旨人揭示了他的秘密，故此到他府上問罪。此事後，尾衫九段成為精神病患者。隨後，時造旨人的上司為免引發更大的波動，於是令他躲到香港去。不久後，他也成為了精神病院的一份子。所以時造芳子就來到張強府上了解其兄的病情[8]。

後來，衛斯理送走芳子。在車上，芳子把哥哥寫的那文章給予衛斯理看，衛和芳子都認為該文章不致使尾衫九段發狂。隨後，芳子下車時出現了一個驚慌的表情，卻向衛斯理表示沒有看到什麼[9]。就此，衛斯理回到家中。此時，他靈機一觸，想起白素可能在他出門時致電給他。果然，衛斯理發現電話中有幾個留言。

原來，白素和張強到了東京，並惹來了牢獄之災。因此，衛斯理也飛往日本去。到了機場後，負責此案的高田警官告訴衛斯理白素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張強推了下樓，隨後忽然精神病發，被送到阿玻野精神病院中[10][11]。衛斯理得悉消息後，堅持白素沒有行兇，而且她進入了精神病院也不等於她真的有事，而親眼目睹白素殺手的三位證人有可能因某原因而串通說謊。

抵達阿玻野精神病院後，衛斯理發覺白素已經逃走了，並且留下了一個短訊，表示自己沒有殺人，進入醫院的目的是要找出住在同一醫院的尾衫九段，因為他是張強墜樓的關鍵人物[12]。知道當中原因後，衛斯理和高田離開醫院，這時，高田知道了白素是裝出精神錯亂，並表示由於案件過於離奇，因此相信白素不是兇手[13]。

當衛斯理了解真相後，他返回旨人的精神病院，並告訴梁若水其男友的死訊。在醫院中，一位院友要他看一看他手中的蛾，並說出一堆的專有名詞和要求安排他與「維也納的陳博士」會見，衛斯理起初認為他只是其中一位尋常的病人，於是不加理會[14]。

到了旨人的房間前，衛斯理再次看到那院友洪安，他一直對一位年輕男子說自己捉到一隻罕有的蛾，衛斯理認為這年輕男子就是陳博士，而陳博士堅持要把洪安帶走，卻被梁若水拒絕[15]。後來，衛斯理和旨人會見，後者告訴衛斯理他在照鏡子時看不見自己，因此認為是由於他無意中透露了尾衫九段的秘密—能知道他人想什麼而被報仇。

起初，衛斯理並不相信他的說話。其後，旨人告訴衛斯理他曾潛入尾衫九段的家中，發現到數台古怪的機器，並肯定這些儀器可以知道他人在想什麼和使人產生幻覺，於是把它們一一拍下，可是他的老闆要他離開日本，所以未能取得相片。而他在離開日本前，他發現自己無法在鏡子中出現，因此來港後被送到精神病院。在醫院中，他查問張強的意見，張認為尾衫九段有如此能力是有可能的，因此協助旨人到東京進行調查[16][17][18]。

了解旨人的經歷後，衛斯理開始相信此事，並認為三位證人目擊白素推張強也可能是尾衫九段的所為，於是決定再到東京一次。抵達目的地後，他和白素聯絡，白素提到她在日本的期間一直未能找到尾衫九段，卻到他居所中發現了有人把一盒如錄音帶的東西賣給尾衫九段，但白素卻不清楚其用途和使用方法，於是把它交給張強研究。後來，他就忽然衝向玻璃窗中墜樓生亡，而白素自己也在不知道原因的情形下走出街頭[19][20]。

衛斯理想起他在飛機上曾和陳島(即陳博士)討論蛾能夠傳播訊息而其他生物都不能的原因，故此，他認為尾衫三郎九段為了避免自己的秘密被張強和白素公佈而製造各種幻象。隨後，兩人作進一步的推測：尾衫九段以某方法從陳島手中得到那儀器使他能干擾他人思想和令他可肖在棋局中得勝，而那院友可能因為蛾的信號使他認為自己一直擁有一隻蛾，唯一可以解釋這些事的只有陳島[21]。

後來，兩人得悉尾衫九段逝世的新聞。同時又把所推測的告訴陳島，陳博士表示這儀器是他的研究所的樣本，尾衫九段收買了他的研究人員，卻未能掌握當中的使用方法，因此使自己變得失常，最於誤以為自己是一尾魚，死於瀑布中；而要見他的那位院友是他的手下之一，因無意中接收到蛾的信息使他經常認為手中拿著一隻蛾。同樣地，旨人、芳子和白素也因為尾衫九段手中的儀器使他們產生幻覺，唯一的治療方法是利用蛾的信號使他們的思想返回正軌[22]。同時，衛斯理想起道吉爾博士在太空收到的對話，在場的梁若水和陳島均認為人類的腦電波能傳到太空也不是問題。

討論到這時，衛斯理致電江樓月，後者稱採集「太空對話」的行動出了意外，要衛斯理等人親身到美國。原來，駕駛太空穿梭機的葛陵少將返回地球後一直只說幾句只有數百人懂得使用的西非語言，衛斯理等人也認為他是受不明的信號影響[23]。

此事解決後，衛斯理第三度飛往東京。在法庭上，三人證人均表示白素第二度推張強時他抓著破碎的玻璃窗，手部不斷的流血。高田警官聽到三人的証供後，把張強的屍體帶到庭上，並展示他的手部沒有任何傷勢。基於證人的供詞和事實不合，白素無罪釋放，故事到此結束[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