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NU/Linux命名爭議

GNU的吉祥物角馬，與Linux吉祥物Tux合體，代表GNU/Linux

「GNU/Linux」/ɡəˈnuː slæʃ ˈlɪnəks/，在口語時，經常省略掉當中的斜線「/」，理查德·斯托曼建議把斜線（slash）或加（plus）唸出來，因為Linux核心並不屬於GNU計畫軟體[1]。

GNU计划始于1984年，它的最终的目标是完成一套完全自由的操作系统。到1991年，Linux内核的第一个版本公开发行时，GNU计划已经完成了除操作系统内核之外的大部分软件，其中包括了Shell程序（Bash），C语言程序库（Glibc）以及一个C语言编译器（Gcc）等等。林納斯·托瓦茲和其他早期的Linux开发人员使用了这些软件，而完成了Linux操作系统。正是由于Linux使用了很多的GNU程序，理查德·斯托曼认为将该操作系统称为「GNU/Linux」比较恰当。

Linux内核是在GNU通用公共许可证下发行的。它并不是GNU计划的一部分。一些拒绝使用「GNU/Linux」作为操作系统名称的人认为Linux朗朗上口，短而好记，而且斯托曼直到1990年代中期Linux开始流行后才要求更名。

诸如Debian的部分Linux发行版采用了「GNU/Linux」的称呼。但大多数Linux发行版制作团队依然将操作系统称为Linux。有些人认为「操作系统」一词指的只是系统的内核，而其他程序都只能算是应用软件，这么一来，该操作系统的内核应叫Linux。

在這兩個主要名稱之外，也有其他名稱的提議。1992年，Yggdrasil Linux主張命名為Linux/GNU/X，因為除了GNU計劃軟體之外，Linux還採用了X視窗。

1992年，Yggdrasil Linux提出「GNU/Linux/X」這個名稱。

1992年，在Usenet及郵件列表討論中，首次有人使用「GNU/Linux」這個名稱[2]。「GNU+Linux」這個名稱，則可以追溯到1993年[3] 。

1994年，Debian專案開始使用「GNU/Linux」來稱呼它們自己[4][5]。

理查德·斯托曼認為：

今天有數千萬個使用者，正在使用的這個作業系統，是早就已經開發好，讓他們可以自由的使用。但是他們不曉得，因為他們以為這個系統是Linux，而它是由一個學生「只是為了好玩」（just for fun）而發展出來的[lower-alpha 1]。

——理查德·斯托曼[6]

並且他強調，Linux的成功，是建立在GNU計畫的基礎上：

所以，如果你要為這個作業系統選出一個名字，根據誰寫了在這系統中的程式，最適合的唯一選擇就是GNU。但我們不認為這是這個問題的正確解答。GNU計劃，過去不是，現在也不是，一個為了發展特定軟體套件而建立的專案。……許多人為了這個系統中的自由軟體都做出了小小的貢獻，而這些功勞都應該歸給他們。但這之所以是個整合好的系統－而不是只是把有用的軟體收集在一起－這是因為GNU計畫著手讓它成為一個完整的系統。要建立一個完整的自由系統，需要哪些軟體，我們列出了名單，而且我們有计划的進行寫作，或是找到人來創作這個名單中的所有軟體。

——理查德·斯托曼[7]

他一再強調GNU計畫的貢獻，認為不應該過度強調Linux：

把一長串的名字都列出來，像是GNU/X11/Apache/Linux/TeX/Perl/Python/FreeCiv，這顯然是很荒謬的，在某種程度上，你要設個標準，省略掉許多其他次要貢獻者的名字。沒有一個明顯的地方可以設定這個標準，所以無論你設定的標準在哪，我們都不會提出抗議。……但是考慮到公平性，以及貢獻，不管標準是什麼，有個名字都是不應該被使用的，那就是「Linux」。把所有的功勞都歸給一個次要的貢獻者（Linux），但是忽略主要的貢獻者（GNU），這不會是公平的。

——理查德·斯托曼[8]

理查德·斯托曼認為：「GNU/Linux這個名字，承認我們的理想，在建立我們社群上所扮演的角色，而且幫助大眾認知到這些理想的實際上的重要性。」[9]，這與Linux核心開發者，關心「技術優勢」超過「自由」，可以形成對比[10][11]。

埃里克·雷蒙曾說：

有些人反對用「Linux」這個名字只能用來指核心，而不是整個作業系統。這個主張是用來代替在底下的領土爭議；堅持使用GNU/Linux這個名字的人，希望成就Linux的最大功勞應該歸給FSF，因為史托曼跟他的朋友寫了許多使用者層級的工具。這個理論，或是GNU/Linux這個名稱，都沒有得到很大的支持[12]。

林纳斯·托瓦兹個人倾向于使用Linux這個名稱，但並不強烈反對GNU/Linux這個名字。他在訪談中表示：

呣，關於這個的討論已經持續很久了，非常感谢你。人們怎麼稱呼Linux並不是個大問題，至少功勞已經都歸給有功勞的人了（兩邊都是）。就我個人來說，我會繼續叫它Linux，……GNU的人希望稱呼它GNU/Linux，這沒問題。它是跟「Linux Pro」或「Red Hat Linux」或「Slackware Linux」這些名稱一樣好的名稱。……Lignux這個名稱只是開玩笑取的，我覺得Linux/GNU或GNU/Linux有點更「專業」……[13][14]

在接受記錄片《作業系統革命》（Revolution OS）訪談時，林纳斯·托瓦兹表達對GNU/Linux這個名稱的想法，他表示：

好的，我认为這個稱呼是合理的，但只有你真的做了一個Linux的GNU发行版時，這才是合理的……這就像是我覺得「Red Hat Linux」，或「SuSE Linux」 或「Debian Linux」這些名稱是很好的，因為如果你真的做了一個你自己的Linux發行版時，你必須要幫它取個名稱，但是要把Linux全部通稱「GNU Linux」，我覺得這很荒謬。[15][16][17]

許多使用者支持使用Linux這個名稱來稱呼這整個作業系統，因為這可以概括作業系中其他非核心元件、也非GNU的軟體，例如Apache HTTP Server、KDE與X Window系統。X Window系統的創始者之一，吉姆·杰提斯（Jim Gettys）認為：

在這台巴士上有許多的人；我沒聽到有人在大聲的要求，支持GNU是比其他許多元件更必要的；你不能把輪胎，或是引擎，或是座椅拿走，這會讓車子的功能停擺。我建議大家應該要高興，我們有一台完整的車。[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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