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廈 (小說)

羅定想購買一個住宅單位，於是他駕車前往一幢新建成的住宅大廈看樓盤。他在大廈地下，從大廈管理員陳毛手上接過二十二樓一個單位的鎖匙，進了升降機，但電梯卻不斷上升，上升了近十五分鐘後，到達了一個居住單位，可是從單位的陽台望出去，卻是灰濛濛一片，單位如飄浮在空中。他十分驚恐，於是急忙乘電梯下樓，駕車慌忙離開，卻開車不久就在通往大廈的路上與另一輛前往大廈的汽車相撞。受了輕傷的羅定於事後向警方講述了他的經過[2]。

與羅定的汽車相撞的，正是衛斯理好友小郭的汽車。小郭與新婚太太當時正想前往這住宅大廈看樓盤。撞車後小郭夫婦無礙，但打消了購買這大廈單位的念頭。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小郭向衛斯理講述羅定的經歷，但是衛斯理卻認為羅定的經歷只是他的幻覺。但談論間觸動了小郭的好奇心，於是邀衛斯理一同前往這住宅大廈，試看有沒有出現羅定聲稱遇到的事。二人乘電梯前往大廈二十二樓單位，發覺無論升降機和單位本身並無異樣。當兩人看後離去時，小郭因遺留了手錶在單位，所以去而復返。衛斯理於地下等他，但等了良久，小郭仍未下來，於是衛斯理走樓梯上二十二樓找他，卻沒有發現小郭的蹤影。衛斯理下樓去，見小郭驚慌地駕車走了[3]。

衛斯理擔心小郭，於是來到小郭的家，卻發現小郭仍未歸家。直到明天早上，小郭仍未出現。於是衛斯理與郭太太去報警，卻得悉小郭的車子跌入海中。衛斯理到達現場，卻發現車門是關上的，但小郭並不在車內，因此推斷小郭並沒有淹死，只是失蹤。所有人都在努力尋找小郭但不果，衛斯理想到羅定的經歷，於是決定去見他。在談話中，衛斯理發現他有事隱瞞[3][4]。

衛斯理走後，開始著手研究那幢大廈。從建築圖樣中，得知大廈電梯的數目，曾因業主的要求，由三部改為一部，並由小郭的偵探事務所的職員，查出業主叫王直義。衛斯理到達他在郊區的住所一座巨大庭園建築「覺非園」並和他作一次交談，卻得不到甚麼資料，不過衛斯理覺得他有事隱瞞[4][5]。

回到偵探事務所後，職員告訴衛斯理大廈管理員陳毛死了。衛斯理趕到那幢大廈，見到陳毛死於天台，而死因是從高處跌下而死。衛斯理想到事情可能和羅定的經歷有關，於是透過傑克上校，找來並盤問羅定。衛斯理在盤問的過程恐嚇羅定，指陳毛的死和他大有關係，但羅定不肯向衛斯理就範。衛斯理肯定他心裡有鬼，於是派人全天候跟蹤羅定，但沒有發現[5][6][7]。

此時，郭太太告訴衛斯理，她收到小郭的電話，電話中小郭的聲音變得很慢，他只是說他並不知道他現在身處何方。接著，跟蹤羅定的人向衛斯理報告：羅定一家在覺非園附近野餐，期間羅定曾一個人進出王直義的住所覺非園。衛斯理於是肯定羅定與王直義有一定關係，所以衛斯理假扮王直義的助手約羅定出來。從羅定的說話，衛斯理得知王直義是小郭的失蹤與陳毛之死的關鍵人物，而且也得知王直義曾付錢收買羅定。在最緊張的關頭，王直義出現，於是衛斯理迅速離開[7]。

第二天，衛斯理得知羅定也失蹤了。於是他聯同傑克上校到覺非園拜訪王直義，但園內只有一個僕人，僕人指王直義於前天已去了檳城。傑克上校認為衛斯理昨晚看到的肯定不是王直義，所以就離開覺非園。衛斯理則留下詢問僕人，突然發現他手持一金屬管子，更發現他其實是一個易了容的年輕人，衛斯理於是逼問他，卻逼得他反抗起來，以硬物擊向衛斯理的後腦[8][9]。

當衛斯理醒來之際，已經在醫院內，而且因瘀血影響了視覺神經，所以他失明了。白素在旁照顧衛斯理，並提及那金屬管子，原來那僕人沒有帶走它。白素指出那管子十分複雜，而且似是攝影機。之後王直義來見衛斯理，要求衛斯理罷手，但衛斯理不答應。王直義走後，衛斯理把一切告之白素。過了數天，衛斯理進行了雷射光束來消除瘀血的手術，最終衛斯理能夠再次看見東西，但他卻欺騙醫生，使眾人（除了白素）都以為衛斯理手術失敗並永遠失明，衛斯理此舉的目的是為了令王直義以為他失明，使他能佔優勢，但白素卻批評衛斯理此舉[9][10]。

衛斯理回到家後，襲擊他的僕人來到，他自稱是韓澤，使衛斯理吃了一驚，因為韓澤是一個數學天才，而衛斯理更想到王直義真正身份就是科學怪傑王季博士。韓澤道出他倆正在做需要龐大資金的一項實驗，而贊助他倆的人不允許他倆張揚。衛斯理逼他道出實驗的內容，但他並沒有說，只是要求衛斯理交出那金屬管子，但衛斯理不肯，於是韓澤走了，走時衛斯理看見他被兩個大漢押走，而其中一個是黑社會頭子「鯊魚」。這令衛斯理十分吃驚，因為那「幕後主使人」竟可指使「鯊魚」這樣的黑社會大頭子去做事[10]。

鯊魚去而復返，來到衛斯理的家，想以金錢收買衛斯理，但衛斯理拒絕了收買，因他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讓鯊魚感到憤怒。鯊魚臨走之時，衛斯理向他表示他想見王直義，於是鯊魚去安排衛斯理和王直義會面。王直義會面時揭穿衛斯理只是假扮失明，但最後仍答應讓衛斯理去見小郭[11]。

王直義帶衛斯理搭乘座車，直驅那幢大廈，也就是當日小郭和羅定失蹤的那部電梯。衛斯理進入那電梯後，電梯上升了十多分鐘，尚未停下，衛斯理感到十分恐懼。他用隨身攜帶的瑞士小刀，將電梯的牆壁撬開一看，發現許多大型的積體電路，最後電梯停下，衛斯理在四度空間中，完全一模一樣的大廈單位中，見到羅定和小郭，也得知了大部份的事實：原來羅定第一次在電梯遇到怪事後，王直義用十萬元收買了羅定要他保守秘密，但之後羅定多次向王直義要求更多的金錢，最後王直義用大量金錢，要求羅定再進行一次實驗，要求羅定再次乘搭那電梯，但最終使得羅定不能回去。而小郭當日在電梯遇到怪事後，駕車到海旁，想冷靜情緒時，被人擊昏後，再被送到這個空間，是首個被困在這空間的人。而大廈管理員陳毛，亦在一次搭電梯中，被困在此四度空間，他嘗試在陽台跳了下去，結果跌死在大廈天台。而小郭為了離開四度空間，也曾嘗試走樓梯離開，但樓梯卻是走不盡，最後只走到二樓的管理處，剩下仍是無盡的樓梯，再沒法走到地下一樓，最後只能用二樓管理處的電話，打了一通電話聯絡妻子。[12][13]。

衛斯理突然想到四度空間。原來那電梯是一台令時間變慢的機器，而根據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時間上變慢了，空間因而增加，所以各人應困在比原本大廈高至少一倍的空間，而陳毛的死是因他跳下去時突破了空間，但因原先存身的大廈在四度空間中，較現實中的大廈為高，令他跌落天台而死。衛斯理從中得到靈感：只要抱著重物跳下去，突破四度空間跌在大廈天台時，就能用重物抵消撞擊力。最終衛斯理拆除單位的洗面台及浴缸等物件，裝在門板上，抱箸它們一同從單位陽台跳下，結果成功突破四度空間的阻隔，而落在大廈天台，未有受傷[13][14]。

王直義對於衛斯理能安然脫險感到驚訝，於是把一切告之衛斯理，並讓他進入在電梯機房的實驗室。衛斯理決定再一次到那空間去營救小郭和羅定，於是他向傑克上校要了三具降落傘和三包鉛塊。衛斯理再次到達那空間。三人背上降傘及持穩定落點的鉛塊，成功降落在大廈天台。[14][15]，但當他們降落天台的一刻，大廈發生大火，事後整幢大廈被焚燬，而王直義和韓澤卻不知所終。

這台電梯可將人帶到另一度空間，實際上是一台可令時間變慢的機器，由物理天才王直義和數學天才韓澤製造，原理是通過無線電波速度的減慢，令光速減慢，從而使時間變慢。電梯可令時間變慢十倍，以致人在時間變慢後以為電梯上升的時間變長了。衛斯理曾把固定電梯壁的鋁板鬆開，發現這是一台極其複雜的裝置，有多層的集成電路，足以裝置一座大型電腦。

這台電梯曾經先後把羅定、小郭、陳毛、衛斯理送到另一個空間。電梯初時也曾把人送到另一個空間，而那些人還可以及時退出來。但到後來，卻開始不受控制，把人困在那個空間裡。

此金屬管子是韓澤的東西，但衛斯理將之取走。白素曾經研究過，發現構造十分複雜，而且類似攝影機。衛斯理更發現，它的一端有像凸透鏡一樣的玻璃裝置，類似是鏡頭，而其中，有由集積電路合成的無線電控制裝置，像一台小型電腦。韓澤和鯊魚曾先後要求衛斯理交出它，而鯊魚更曾用二百萬美元試圖購買，但未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