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路在何方 (歌曲)

《敢问路在何方》先有词后有曲[1]。据作词者阎肃的儿子阎宇忆述，阎肃当时一口气写好了由“你挑着担、我牵着马”到“踏平坎坷成大道”的歌词，这时突然卡住了，只好在房子里来回踱步[2]。阎宇目睹此一情景，便跟父亲说：“你在地毯上都走出一条道了。”阎肃由此想到鲁迅小说作品《故乡》的“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这话，便创作了“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的一句歌词[2]。

1983年春天，中国中央电视台音乐编辑王文华联络作曲家许镜清，请他为电视剧《西游记》创作音乐；同年中旬，剧组把阎肃写好的词交给许镜清，于是许镜清开始作曲[1]。据许镜清忆述，他有天乘上班的时候看到路旁贩商为生计，顿生感概，这时灵光一现而想出“一番番春秋冬夏，一场场酸甜苦辣”一句歌词的旋律，下车后立刻把旋律记在烟盒上，随后用半个多小时完成余下的部分，两天后稍作修订，便把曲调完成了[1][3]。

《西游记》剧组本来打算把《敢问路在何方》用作电视剧其中一集的备用片尾曲，便计划找一位男歌唱家来演唱[lower-alpha 1]；但剧组又想到，片尾曲不宜与片头曲同样由男歌唱家唱出，于是改为找女歌唱家张暴默首唱；1984年11月，《敢问路在何方》在北京录音[4]。当时，外界反应并不理想，有领导要求剧组撤下此曲，亦有报章发文批评[5]。许镜清在1984年12月把《敢问路在何方》的曲谱寄到《天津歌声》杂志，也不获刊登[4]。有意见批评此曲过度使用電子樂器，太像西洋音乐，且没有时代感，损害了中国四大名著的形象[6]。不过，《西游记》导演杨洁力排众议，坚持在剧中采用此曲[5]。

《西游记》试播后，杨洁决定把《敢问路在何方》定为唯一的片尾曲，但想换成男声；杨洁寻找演员试音，期间碰巧遇上了蒋大为，最终安排他演唱[1][4]。录音期间，许镜清多次监棚，点出了蒋大为演唱时在音高、音准、气息、节奏方面的问题，期间蒋大为曾在许镜清的要求下重录[3]。在电视台台长的意见下，《西游记》采用蒋大为演唱的新版本；张暴默对此感到不满，为此先后致电许镜清与杨洁[3]。

你挑着担，我牵着马；

迎来日出送走晚霞。

踏平坎坷成大道，

斗罢艰险又出发，又出发。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一番番春秋冬夏，

一场场酸甜苦辣；

敢问路在何方？

路在脚下。

你挑着担，我牵着马；

翻山涉水两肩霜花。

风云雷电任叱咤，

一路豪歌向天涯，向天涯。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一番番春秋冬夏，

一场场酸甜苦辣；

敢问路在何方？

路在脚下。

敢问路在何方？

路在脚下。

《敢问路在何方》的音乐形式为带再现的单二部曲式，采用七声音阶，节拍为4/4拍，旋律洗炼、简洁、流暢[7][8]。曲中大量使用电子乐器，以表达《西游记》主角孙悟空腾云驾雾的形象，例如开首处便出现了电子鼓的声响[6][9]。歌曲开首有10小节的前奏曲，从第5小节开始有固定音型[8]。歌词描写《西游记》小说中唐僧师徒一路面对险阻、前进取经的过程。其中，“一番番春秋冬夏，一场场酸甜苦辣”此两句歌词为全曲中心与高潮[10]。

据许镜清指出，蒋大为经常在演出上演唱《敢问路在何方》，每次的出场费为25万人民币，但许镜清几乎没有收到版权费；有律师提出协助许镜清以法律方法保护版权，但他没有接受，希望先联系蒋大为私下解决事件[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