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龍尾島

白龍尾島越南语),17到18世纪西班牙人称该岛为德梅约岛(Is. De Mejo),1950年代之前曾用名夜鶯島浮水洲島越南语[1]。 是南海北部灣上的一個小島,行政區劃上屬於越南海防市白龍尾縣。欧洲船只称此地为“night in gale”(暴风夜),与英语“夜莺”(nightingale)相近,讹传为夜莺岛(Nightingale Island)。1771年,法国绘图员里戈贝尔·珀恩(Rigobert Bonne)所绘地图上,已有此名。

白龙尾岛
Bạch Long Vĩ
白龙尾岛的位置
白龙尾岛的位置
白龙尾岛
白龙尾岛的位置
地理
位置北部湾
坐标20°08′41″N 107°42′51″E
面積3.045平方(1.176平方英里)
管轄
海防市
白龙尾县
人口统计
人口902(2009年)
人口密度297人/平方公里(769人/平方英里)
族群京族

白龍尾岛面積3.045平方公里,位于中国海南岛与越南海岸的中间,距海南岛120公里,距越南海防市也是120公里。1992年12月9日,越南政府將白龍尾島單獨劃出,設置白龍尾島縣。至2009年,該島人口為902人。周边海域渔业和油氣资源丰富,盛產鮑魚[1]。1957年此岛连同岛上民众由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移交越南民主共和国

历史争议

北部灣劃界示意圖,中部紅點為白龍尾島

中國越南之間曾就白龍尾島有過爭議。白龙尾岛(并非广西钦州白龙尾)坐落于北部湾的中心位置(北纬20°1′,东经107°42′),又称夜莺岛(法语翻译)或浮水洲岛(中国渔民俗称)。

中方记载

1877年(光緒三年),文昌縣符建明、符懷積等人經商,運送貨物到西貢、海防、泰國,常在浮水洲躲避颱風,他們在島上修建了海寶廟,祭祀馬伏波公天后娘娘[2]

1887年(光緒十三年),清朝與法國簽訂邊界條約,劃分中國與法屬印度支那邊界。以商務利益換得欽州江坪、黃竹兩處越南飛地。對於海上邊界的劃分,法國提出以北侖河河口所在的東經108度03分向南延伸,作為海上島嶼及北部灣的劃分界線。根據這一劃法,白龍尾島將歸法國所有。但這一分界方法沒有被中國接受,1887年的《中法續議界務專條》並未劃定此海域的歸屬,在中華民國大陸時期的一些中國及美国地圖上(Goode's World Atlas, Rand McNally, 1933),白龍尾島仍在中國一側。亦有美国學者認為白龍尾島直至1950年代移交越南前被中国控制[3]

1917年(民國六年),文昌縣峨蔓鎮龍門村王初儂、許讚海開始在島上居住。此後,峨蔓鎮、三都鎮人民在島上定居者越來越多。王引振、許運中和王藻棠等人攜帶家眷到浮水洲村定居[2]

1931年,海南儋縣峨蔓鎮人蒲公才、蒲文江、陳有德等集資巨款成立公司,買了耕牛10多只到島上墾種高粱、番薯和瓜果等,農閒時就釣捕鮑魚和魷魚,在浮水洲村以外發展起公司村[2]

1934年(民國二十二年),廣東省政府派專員到該島視察,了解島上水產資源和居民的作業及生活情況,寫成調查報告並發表於廣東省的“漁訊專號”[2]

1950年海南被中國人民解放軍占领,少數中華民國國軍進駐該島。海南特別行政區儋縣縣長王煥、中國國民黨黨部書記阮中歧、某團團長梁為林、大隊長李本蕃等率40餘人等登島,先後委派梁帝烈、薛承運、李胜日、陳現瓊等為里長,王家榮、陳卓全等為副里長[2]

越南记载

法国殖民时代印度支那地图,北部湾中间的“O.Nightingale”即为夜莺岛

由於缺乏淡水,直到19世紀末该島無人居住,該島只是海上漁民避風的地方[4]

1920年前後,在島的南部發現了一個淡水井。 1921年8月,廣寧省姑苏县Giap Nam村的居民提出了一項允許在该島低地種植的申請。從那時起,法國保護國加強了對夜莺島的監視[4]法属印度支那时期的法国海军的巡逻路线一直包括白龙尾岛[5],除日本占领时期外始终对其进行管辖[6]

1937年保大帝还向岛上派出一个团37个人的兵力,设置哨所[7][8],并正式命名为“白龙尾”[4]

二战爆发后,日軍入侵法屬印度支那,并解除了越南士兵的武装[9]

1946年,法國返回印度支那,恢復島上的法治[9]

1947年,法国任命了华人里长等官员。

1954年,根據印支和平的日內瓦協議,越南敵對雙方以北緯17度線為界。法國殖民力量在1954年8月劫持島民71戶、269人到越南南部。

后续争议

1955年,解放军占领了浮水洲岛,並在該島成立政府機關——儋县人民政府浮水洲办事处。隸屬廣東省海南行政區儋縣,成為中國近代以後正式行使管辖的記錄和標識。据李德潮《白龙尾正名》一文记载:“1955年解放时,(岛上)有居民64户,249人(男127人、女122人)。居民全部是中国汉族人,讲澹州(海南澹县)话。岛上有庙宇一座,奉祀天妃娘娘和伏波将军(马援)。”岛上有两个村庄,大村名“浮水洲村”,小村名“公司村”。

广西南部的白龙尾半岛[10][11](mui Bạch Long Vĩ)

越南战争期间,1965年,中国领导人为中越两国抗美援越共同目标[12],将位于广西钦州地区的“京族三岛”之一的同名岛屿白龙尾(半岛)租借给北越[13],建一个雷达站,以便提前侦查到美国军机。1979年中越边界冲突后收回[13]

据曹保健著《叩醒中国海》一书记载:“越共中央委员会主席胡志明来到中国,通过周总理向毛泽东请求,让我们把白龙尾‘借’给越南‘用’一下,建一个前沿雷达站,用以监视美帝飞机的行踪。”[14]

而夜莺島於1957年秋經中共中央領導批示交給越南,並無償給予越方固定資產合計人民幣22,528.74元[15]中共上级指派马白山将军为代表,把浮水洲岛移交给越南,越南来的代表,也是一个军分区的副司令。当时有文件,说委任马白山作为移交浮水洲岛的全权代表,同去的还有当时的海南区党委的一位副书记。[16]

一种说法是:1957年越战前夕,“为了支援越南的抗美战争,周恩来北越总理范文同签署协议,将北部湾里的白龙尾岛,出借给越南政府,让其在上面修建雷达基地,作为预警轰炸河内美国飞机,同时作为中国援越物资的转运站。”另一种说法周恩来是“借岛协议”的签署者,毛泽东则是“借岛”的拍板者。还有一种“移交说”,据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大学科研部1992年出版的《我国与邻国边界和海洋权益争议问题资料选编》记载:“北部湾划界涉及一个重要因素,即在海域中央的一个岛屿,原属于我国,称为浮水洲或夜莺岛,1957年我移交给越南,越改称为白龙尾岛。”[17][18]高健軍著《中國與國際海洋法》稱,「白龍尾島……在歷史上曾屬中國領土,1957年3月通過『秘密移交方式』將該島移交越南」。[19]

后续历史

1957年1月16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将白龙尾岛移交给越南民主共和国。当时岛上有135户家庭,共518人。同日,越南总理签署49/TTg号决定,白龙尾岛设立社级行政单位,直接隶属海防市管辖[6]

1965年,随着美国对北越的轰炸愈演愈烈,白龙尾岛居民全部撤往大陆,从此直至1992年,白龙尾岛只有越南军队驻守,没有常住居民[6]

1992年12月9日,越南政府通过15/NĐ/CP号决定,白龙尾岛设立白龙尾县,隶属海防市管辖[6]

1993年2月26日,海防市组织一批白龙尾岛原居民和青年志愿者返回白龙尾岛举行活动[6]

根据2000年签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和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关于两国在北部湾领海、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的划界协定》 和 《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政府北部湾渔业合作协定》,中越两国明确界定白龙尾岛(也就是中国以前所称的浮水洲)属于越南领土[20],在划界协定中明确划入越南海域[21]

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外交部條約法律司海洋處處長蕭建國2004年8月3日的聲明,北部灣劃界不涉及白龍尾島主權。該處官員以及中國邊疆史地研究中心、中國國家海洋局的官員隨後又明確指出「白龍尾島確實属於越南。」[13]

2010年4月1日,越南國家主席阮明哲視察了該島嶼。他表示,「越南將捍衛其對南中國海(越南称「东海」)爭議島嶼的主權。」「我們不會讓別人侵犯我們的領土、領海和島嶼。我們不會對任何人作出一寸土地的讓步。」[22]

评论

据李德潮所著《白龙尾正名》一书声称,越南先后抓扣在白龙尾岛周围捕鱼的中国渔船,损害了中国数十万渔民的生计。

马白山在接受采访时“不止一次沉重地说,看来我是做错了一件事”“1957年3月,上级指派我为代表,把浮水洲岛移交给越南,越南来的代表,也是一个军分区的副司令。当时有文件,说委任马白山作为移交浮水洲岛的全权代表,同去的还有当时的海南区党委的一位副书 记……移交时,部队撤,老百姓不动。有的老百姓不高兴,说我们是中国人,为什么要变成越南人?其他设施,如商店等都移交。移交前,我去过这个岛,岛上渔民 主要是捕捞近海的鲍鱼。他们捕来的鱼,卖给大陆,也贩运到越南去卖。……移交仪式在岛上举行,文件都准备好,履行签字手续就成。移交的一切准备工作都是上面安排的,移交仪式:开茶会,桌上摆水果点心,都是越方带来的,晚上还设宴请客,越南还派了一个文工团演出。文工团员不少是在越的华侨。……移交给越南,主要是当时两国关系好,我们与胡志明是‘同志加兄弟’的友谊,反正是兄弟嘛,该岛又稍近越南一点,就通过一个仪式移交给它。”[23]

美国之音表示,美国海军专家预计,長期來看美国最终将以越南盟友的身份重返金兰湾基地。越南芽庄海军学院原院长黎继林(Lê Kế Lâm)海军少将称:「如果把金兰湾港与菲律宾苏比克灣港及新加坡美军基地联合起来,就可以控制所有南海及途经。如果毛泽东黄泉有知,恐怕对当年把夜莺岛作为礼物送给越南的决定,悔得肠子都青了吧。」

记者陈杰人在接受美国之音采访时说:“领土问题是我们中国十三亿多人民共同的家园。如果将领土送出去,或者按边界来划分的话,应该得到全体民众共同的讨论,共同的批准。民众有知情权、参与权、表达权和监督权,如果这些权力没有得到满足的话,我觉得无论是谁在管理这件事情,在未来都会成为被历史谴责的对象。”“这么一种送,对国内的一种政治而言,有没有经过人大的批准,有没有经过国民的讨论,符不符合国家的利益,符不符合我们国家传统的文化和历史,确实需要进一步的探讨” [24][25]

参见

參考文獻

  1. 李德潮. . 海洋世界. 1996, 9期: 6~7頁.
  2. 海南省儋州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 . 新華出版社. 1996年.
  3. The Management of the Border Disputes Between China and Vietnam and its Regional Implications by Assoc.Prof.Ramses Amer, Co-ordinator, South-East Asia Program (SEAP), Department of Peace and Conflict Research, Uppsala University, and Senior Research Adviser, Department of Research Co-operation-SAREC, Swedish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 Co-operation Agency (SIDA), October 2000
  4. Nguyen Khoa Son. . [2021-05-05]. ISBN 978-604-913-110-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5-05).
  5. Ngọc Nhàn-Trung tâm Lưu trữ Quốc gia I. . Cục Văn thư và Lưu trữ nhà nước (Việt Nam). [2013-04-2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5-02-11).
  6. . Trang chủ huyện Bạch Long Vĩ. [2007-11-16]. (原始内容存档于2007-11-16).
  7. Lê Hữu Uy. . LANG HUE.
  8. . BBC. [2020-03-10].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09-22).
  9. . Redsvn. [2021-05-06].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10-25).
  10. 邓朝亮. . 广西海洋研究所. [2021-05-06].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5-07).
  11. . 广西防城港政府. [2021-05-06].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5-06).
  12. . 防城港日报. [2021-06-0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6-08).
  13. . [200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09-21).
  14. 曹保健. . 河北人民出版社. 1999年. ISBN 9787202025772.
  15. . [2017-05-2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6-08-24).
  16. 马大正. . . 新疆人民出版社. 2000年2月: 41–42. ISBN 9787228054299.
  17. . [2015-03-1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5-04-02).
  18. . 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大学科硏部. 1992年. OCLC 67667322.
  19. 高健军. . 海洋出版社. 2004年. ISBN 9787502760731.
  20. 周健. (PDF). 武汉大学中国边界与海洋研究院. 2019 [2020-03-10]. (原始内容存档 (PDF)于2021-07-21).
  21. . 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 [2021-05-06].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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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 马大正. . 新疆人民出版社. 2000. ISBN 9787228054299.
  24. 历史真相:毛泽东将中国夜莺岛赠送越南始末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
  25. 黃啟霖. . 中央廣播電台. 2020年 [2021-05-0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5-05).

外部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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