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文帝
漢文帝刘恒(前203年—前157年7月6日),汉高祖劉邦第四子,母薄姬,漢惠帝之庶弟。西漢第五位皇帝(前180年11月14日-前157年7月6日在位),在位23年,享年46歲。其廟號太宗,正式諡號為「孝文皇帝」,後世省略「孝」字稱「漢文帝」。葬於霸陵(在今陝西省西安市灞桥区白鹿原东北角)。漢文帝是中國歷史上第一位經由推選出來的皇帝,同時也創造了中國歷史上自大一统以来的第一個盛世「文景之治」。
漢文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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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文帝像 | |||||||||
汉朝(西汉)第5位皇帝 | |||||||||
統治 | 前180年11月14日-前157年7月6日(22年234天) | ||||||||
前任 | 西漢後少帝刘弘 | ||||||||
繼任 | 汉景帝刘启 | ||||||||
出生 | 前203年 | ||||||||
逝世 | 前157年7月6日(46歲) | ||||||||
安葬 | 霸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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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权 | (西)漢朝 |
生平
漢王四年(前203年)漢王劉邦於成臯召幸薄夫人,有身孕,当年就生下文帝,高祖十一年春(前196年)年八岁封為代王,其為人寬容平和,在政治上保持低調。
呂在殺害劉邦愛姬戚夫人和其子趙王劉如意後,提議代王劉恆改封趙王,劉恆巧妙地謙讓,故而得以保命。
由於呂后在政時期大封呂姓子弟為異姓王,如呂產、呂祿等,培植起一個呂氏外戚集團,從而加劇了漢統治階級內部的矛盾,因此在她死後,馬上就釀成了漢初功臣集團、劉氏皇族集團、呂氏外戚集團之間的流血鬥爭。高祖長孫齊王劉襄發難於外,周勃、陳平響應於內,劉氏諸王遂群起而夷滅諸呂。漢初功臣集團、劉氏皇族集團、呂氏外戚集團之間的一場流血鬥爭,最後以漢初功臣集團的勝利而告終。後周勃、陳平等漢初功臣剷除諸呂,昭告天下,稱後少帝劉弘及梁王劉泰、淮陽王劉武、恆山王劉朝等,並非漢惠帝親生兒子,皆廢黜之,並在劉姓皇族選擇皇位繼承人。選定高祖與妃子薄氏之子代王劉恆作為新皇帝(即漢文帝)。
高后八年(前180年),時年劉恆二十三歲,寬厚孝順,且其母薄氏家族勢弱 [1]。陳平、周勃等大臣隨即請劉恆入長安即位,劉恆遍問代國眾臣意見,郎中令張武反對 [2],中尉宋昌贊成 [3],劉恆與母親薄姬商議未果,占卜得吉卦, "卜之龜,卦兆得大橫" [4]。劉恆仍不放心,再派其舅薄昭前往長安協商,再三確認後 [5],在九月的最後一日,劉恆奔赴長安,於前180年,繼天子位,當晚後少帝劉弘、梁王劉泰、淮阳王刘武、恆山王刘朝等四人,遭废黜并杀害 [6]。同年十二月汉文帝废除收帑诸相坐律的法律[7]。文帝三年(前177年),匈奴大规模入侵汉朝边境,汉丞相灌婴率领军队反击,文帝亲自到太原督战。济北王刘兴居以为汉文帝亲征匈奴,于是趁机起兵反叛,汉文帝得知消息后立即返回长安,并派棘蒲侯柴武领军平叛,刘兴居兵败自杀,封国被废除[8]。
漢文帝即位後,注重節儉,輕薄徭稅,勵精圖治,興修水利,廢除肉刑,使漢朝進入安定的時期。當時百姓富裕,天下小康。漢文帝與其子漢景帝統治時期被合稱為「文景之治」。
登基過程
西元前180年8月19日,呂雉去世,至前180年11月14日,文帝在長安未央宮繼天子位,在這兩個多月之間,廿三歲的代王劉恆由一個地處邊陲的代國(都城是今山西太原)地方諸侯王,機緣巧合地成為漢朝的第三任皇帝。
入圍人選
在誅呂安劉後,新帝登基前,有多少人是具備繼位資格呢? 從血統上來看,至少有三類四個人:高祖劉邦的四弟楚元王劉交;高祖劉邦的兩個兒子,也就是惠帝劉盈的兄弟,當時還在世的有,皇四子代王劉恆和皇七子淮南厲王劉長;另外劉邦的孫子,特別是劉邦庶長子劉肥的大兒子,長孫齊王劉襄。而這四個人中,在誅滅諸呂的過程中,楚元王劉交和齊王劉襄都曾出兵有功。
遴選團成員
但在誅滅諸呂後,功臣派成員主要有太尉周勃、右宰相陳平、灌嬰、張蒼,和劉氏家族成員代表有劉邦的大嫂陰安侯、二嫂頃王后以及遠房堂弟琅琊王劉澤[10]等人在商議新皇帝過程中,對以上四位具備資格的繼任人選,進入討論。
遴選過程和結果
第一个候选人为刘交,是高祖皇帝的四弟,不但身分尊貴輩份崇高,更是成熟老練,根本就不會受功臣們控制;既然明知楚王劉交不易駕馭控制,為何還要將其列為候選人呢?應該是楚王劉交很可能挾其滅呂發兵有功,試圖立其子劉辟非為皇帝,所以故意將其列為繼任人選,巧妙地將其排除在有商議權力的劉氏家族成員之外 [11]。
第二个候选人为刘襄,他平定諸呂立下大功,有能又有資歷,應是稱帝的不二人選,但是刘襄卻被否决,表面的理由有二:首先,大臣们否定他以“推本言之,高帝嫡长孙”宣称具有继承合法性的说法。大臣們都知道,刘襄的祖母曹夫人为刘邦早期的情婦,無婚姻關係。吕雉與劉邦明媒正娶,確實是正妻,吕雉和刘邦合葬,昭告着吕雉的正室地位不可动摇;因此,刘襄提議的这个「嫡长孙之说」未被大臣们所认可。告訴刘襄「嫡长孙之说」的,正是极力反对刘襄继位的刘泽,他在诛吕政变前被刘襄诈骗而綁架,所以他利用「嫡长孙之说」诈骗刘襄,說要脱身到长安拥立刘襄为皇帝,事實上是去告誡大臣們勿拥立刘襄。其次,功臣列侯不愿拥立擅自造反的诸侯王为皇帝,而且大臣们对刘襄杀掉中央派出辅佐与监视他的齐丞相邵平,擅自起兵,极不以为然。刘襄自認诛吕政变中首難之勳,在事后被大臣們认为是起兵造反的大过。其實真正的兩個原因是,一是劉襄太有能力,恐難以制約,再者擔心其舅駟鈞勢力太大,日後恐出現第二個外戚當政。
第三个候选人为刘长,其人脾氣火爆,性格凶悍,刘长的母親趙姬被「貫高謀刺事件」連累下獄時,吕雉嫉妒,不願意出手相救,趙姬的說客審食其也不敢盡力向吕雉爭取,趙姬憂憤無言,最後在獄中自害身亡,刘长難忘此仇,起兵的意愿甚为强烈,但可能在淮南丞相北平侯张苍的劝阻下没有起兵。刘长和刘恒均为刘邦庶子,刘长被否决的原因除了比刘恒小五岁外,主要为他的个性刚毅跋扈,大臣担心难以辅佐,另由於劉長乃由呂后養大,恐對呂后仍有感情。极力反对拥立刘长的人,很可能就是张苍。
第四位候选人为刘恒,他被选为皇位继承人的原因可能有如下几点:刘恒为刘邦第四子,是刘邦当时还在人世的二子中年龄最长,继承皇位的正当性较高。刘恒在诛吕政变时没有起兵,一方面符合陈平等人反对擅自起兵的要求,另一方面他在诛吕政变中无功正可突出陈平等人拥立的功劳。刘恒向来听命中央,而且为人仁爱孝顺,个性宽容谦厚,易为大臣辅佐。刘恒的母亲薄夫人为人谨慎善良,可以避免外戚跋扈事件重演。此外,刘恒长期深处边陲,对匈奴的威胁有深刻认识。刘恒因为政治上的可接受度最高而被功臣列侯选为皇帝人选。
進京前的五項準備
當功臣派和劉氏宗族代表商議幾天,選定劉恆為繼位人選後,立即派人赴代國請他速入長安即位,但當劉恆接到消息之後,並沒有馬上啟程入京,而是做了下面五件事:
(一)群臣辯論:劉恆遍問代國眾臣意見,郎中令張武一派認為應先靜觀其變,不宜貿往,理由是京中各大臣,不但懂兵,且多謀詐 [12];中尉宋昌一派卻覺得此為天賜良機,應立即進京,理由有四:漢得天下是天意,劉氏天下堅如磐石,民心思穩,劉恆是不二人選 [13];
(二)與母商議:劉恆只好與母親薄姬商議此事,仍然未有定論;[14]
(三)占卜吉凶:於是找人占卜吉凶,結果是 "卜之龜,卦兆得大橫" ,卦象顯示是上上吉,顯示代王可成為天子;[15]
(四)派舅商討:劉恆仍不放心,於是派遣其舅薄昭前往長安與周勃等大臣們協商,在得到周勃等強力保證後,迅速向劉恆報告:「可以相信,不用懷疑」。至此,劉恆才笑著對宋昌說,果然像您說般,應該進京,於是在宋昌陪同之下,只帶著六個隨從進京。[16]
(五)再探虛實:等到走到離京城不遠的地方,劉恆再度派宋昌騎快馬進京觀察局勢,等到宋昌來到灞橋,看見丞相陳平率領百官等在那裡準備迎接,待宋昌回稟劉恆後,劉恆這才安心地乘車來到灞橋,和大臣們見面。[17]
進京後的四項處置
(一)面折周勃:劉恆來到灞橋,看見百官正等著迎接他,忽然間,太尉周勃走上前來,對宋昌說道:「我有話想和代王私下裡談談」,(一說周勃本想私呈玉璽給劉恆),不料,宋昌竟回答說:「您如果有公事要稟奏,現在就當著百官面前說;如果您有私事要說,王者沒有私下之言。」[18] 宋昌直接讓在誅滅諸呂和支持劉恆繼位中最有功勞的周勃,碰了一個大釘子,此時劉恆沒有說話,也就是表明劉恆是默許宋昌。劉恆之所以敢如此對待周勃,一則避免了私收玉璽,造成日後產生得位不正的隱患,再則說明此時他已經篤定自己可以穩登帝位。
(二)辭讓登基:周勃在碰了釘子之後,於是跪了下來,呈上皇帝的符璽給劉恆,不料,劉恆卻說:「請大家到我在京中的邸居去商量這件事」,等大家到了代王邸居後,他接著又說:「接受皇帝位如此重大的事,我德薄,承受不起,還是請我叔父楚王劉交進京來商議一下,我實在是不敢當!」[19] 劉恆為何如此做呢? 此就是劉恆政治智慧高明之處,因為劉恆是中國歷史上第一位被推選出來之皇帝,他之前只有四位皇帝(秦始皇,秦二世,漢高祖,漢惠帝),從來未有人遇過此種情形,劉恆可謂是首開歷史先例,群臣一再懇請,劉恆一再辭讓,最後劉恆才勉為其難地說:「如此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勉強接下這個皇位重擔」,時年才廿三歲的劉恆,最終在大臣懇請之下,答應接下帝位。
(三)清宮即位:劉恆在大臣擁戴之下,勉強願意當皇帝,但是,當時在皇宮中還有一個後少帝,於是太僕夏侯嬰和東牟侯劉興居 [20]帶人拘捕漢後少帝劉弘 [21],再迎接劉恆入未央宮 [22]。當夜有司分部將劉弘、梁王劉泰、淮阳王刘武、恆山王刘朝等四人,废黜并杀害之 [6]。史書並無記載到底是誰下令處死了劉弘等四兄弟,成了公案。
(四)徹夜運籌:就在漢文帝繼位的第一晚,他下了三道詔書,既保障了自己人身安全,也穩定了局勢:
第一道,任命宋昌為衛將军,統帥京城的南軍和北軍,也就是奪了周勃戍守京城的軍權;[23]
第二道,任命張武為郎中令,即皇宮的警衛司令;[24]
第三道,對於擁立他的功臣,跟隨高祖開國的功臣,均與賞賜;對於被呂后貶斥的劉姓王公,恢復爵位封地,用攏絡手段鞏固其帝位,並大赦天下,百姓每人加一道軍功爵,單身女子和每一百家贈給牛酒,允許百姓可以暢飲酒五日(按漢初法令,百姓是不可以私下飲酒)。[25]
代后軼聞
劉恆任代王時,有位代王王后,生有四子,代王妃死在平定諸呂之亂後,劉恆赴長安前;在劉恆登基後沒幾個月,四個皇子相繼去世 [26];劉恆登基次年正月,就有人請他立太子[27],最後立了八歲的庶長子劉啟。
劉恆是在九月底登基,到翌年正月立太子[27],不過三個月,短短三個月之內,四個嫡子就全部過世,原因令人起疑。加上正史記載代王王后很少,连她的姓氏都没有记录。試想,身為一代帝王的正妃,居然死後在《史记》中都沒有留下任何資料,也沒有追封任何封號,後世合理猜測,此個代王妃應是呂氏家族成員 [28],這也可能就是劉恆一直沒有遭到呂后毒手的原因之一。劉恆為了向周勃、陳平等人表明自己的立場,而選擇殺死代妃,也是合理推論,而且在劉恆登基之後,短期內殺死自己四個與呂氏有血緣的兒子,目的應是讓擁立他的群臣放心,即以後繼位者絕對不會和呂氏有任何關連,也不會為代妃復仇而秋後算帳。劉恆為了取得皇位,並坐穩皇位,殺正妻及稚子,所付出之代價,不可謂之不慘痛。而且在劉恆登基之夜,劉恆一邊頒立詔書大赦天下,另一邊有關人等就忙著誅滅梁王、淮陽王、常山王和少帝四人於府邸 [29],也就是立刻殺了惠帝諸子、劉恆的四個親侄子,以杜絕後患。
政績
賦稅減免
漢初,高祖劉邦很重視總結秦朝滅亡的教訓,提出休養生息,不斷降低稅收標準。田賦的稅率降為十五分之一 [30]。在其他稅賦方面漢初也進行了調整,如規定口賦的標準為120錢,較秦朝的180錢也進一步降低。
漢文帝在經濟方面執行了「輕徭薄賦」的政策,一再降低稅賦標準,不僅減輕了百姓負擔、改善了民生,而且極大地促進了經濟的發展,開創了中國封建王朝的第一個治世。除此,還有另一個考慮:漢朝封國制與郡縣制並行,當時封國的權力都很大,在經濟上更是如此,比如封國可以自收自支田租,收取多少也可自定,這樣就形成了封國與朝廷直轄地區暗中爭人、爭利的局面。漢文帝免除田租的政策也有增強朝廷直轄地區吸引力、削弱封國勢力的考慮。
田賦
根據記載,漢文帝繼位之初百姓生活的情景:「春耕夏耘,秋獲冬藏,伐薪樵,治官府,給徭役。春不得避風塵,夏不得避暑熱,秋不得避陰雨,冬不得避寒凍。四時之間,亡日休息」。即一年四季不停勞作,應付各種朝廷事項 [31]。所以文帝即位後,繼續將“輕徭薄賦”的政策延續實施。
文帝於前元十二年(公元前168年):先是下詔將田租稅率減半,按「什五稅一」減半收取,即「三十稅一」,就是按照三十分之一徵收 [32],之後更是在第二年(西元前167年) 6月下詔,正式免除全國田租 [33],這項免稅政策一共執行13年,不僅極大減輕了百姓負擔、改善了民生,而且極大地促進了經濟的發展,開創了中國漢朝的第一個盛世:文景之治。一直到景帝繼位後才恢復成“三十稅一”的標準收取田租,之後便成為定制。
口賦
另一個稅收大項,口賦,也由120錢降為40錢 [34]。
徭役
在徭役方面規定,將成年男子每年都要服的徭役改為3年服一次 [35]。這些標準不僅較秦朝有了極大的降低,同時也較劉邦及其後的惠帝等在位時期明顯下降。
人口增加
據估計,秦二世時人口約2,000萬,經過秦末戰爭,到漢高祖初年是中國人口降至1,400萬左右,漢文帝在位時人口又迅速增加到3,100萬 [36]。免除田賦,輕徭薄賦有效改善了百姓生活,促進了經濟的發展,經濟發展又促進了人口增長,朝廷其他稅收,比如作為「人頭稅」,按照人口徵收的口賦雖然標準降低了,但人口增加,這項收入實際是增加了。
廢除「收孥」和相關「連坐」法
公元前179年,漢文帝前元年十二月,漢文帝即位不久,詔曰:「法者,……而使無罪之父母、妻子、同產坐之,及為收帑,朕甚不取!其除收帑諸相坐律令!」[37][38][39],也就是說:「法律,是治理天下的依據。現在的法律對違法者本人做了處罰之後,還要株連到他沒有犯罪的父母、妻兒、兄弟,以至將他們收為官奴婢,朕認為這樣的法律十分不可取!從今以後廢除收罪犯家屬為奴婢及各種相連坐的律令!」看起來,似乎在文帝時,廢除了犯罪人家屬(父母、妻兒、兄弟)的連坐處罰,事實上,漢代的連坐處罰律法甚多且複雜,並非如此輕易就全部廢除了。[39][40][41][42][43][44][45]
這裡廢除的「收孥諸相坐律」,只是「連坐制度」其中的一項而已,並非「廢除連坐制度」。
事實上,根據後來的歷史,直到百年之後的漢昭帝時代,家族連坐和什伍連坐法,仍舊存在 [46]。連坐法終於在西元1905年,清朝正式宣布廢除。
廢除「誹謗妖言罪」
文帝,在廢除了收帑諸相坐律令之後,文帝認為:現在朝廷中有誹謗朝廷的的罪狀,這就使得很多大臣不敢講實話,這就讓皇帝不能了解實情,這樣就招不來賢臣,於是又廢除了誹謗妖言罪 [47]。
廢除「肉刑」
公元前167年5月,文帝因「淳于意案」[48],淳于緹縈上書救父,發布了廢除肉刑,包括:黥(音ㄑㄧㄥˊ刺面塗墨)、劓(音 一ˋ 割鼻)、刖(音 ㄩㄝˋ 砍斷腳趾)的詔書 (但仍保留了宮刑) [49] 。並責成丞相張蒼、御史大夫馮敬等負責修改刑律。同年,頒行新刑律規定:黥刑,改為遞去頭髮,以鐵束頸服刑四年;劓刑,改為打三百板子;斬左趾,改為打五百板子;對於那些犯斬右趾以及殺人自首、官吏貪贓枉法、監守自盜等罪,於判刑之後又犯笞刑罪者,一律棄市處死;而對於判處其它各等徒刑,在一定年限內無逃亡等行為的,則可相應遞減刑罪,直至釋放免刑為庶人 [50]。史書稱,從此以後社會「風氣篤厚,禁網疏闊,刑罰大省」,以至一年之中僅「斷獄四百,有刑錯之風焉。」[51];而「緹縈救父」的孝行事跡在歷史上被廣為傳頌,東漢著名史學家班固曾由衷地讚嘆道:「百男何憤憤,不如一緹縈!」
文帝廢除肉刑,既順應了民心,廢除秦惡法[52],又為農業生產保全了更多的勞動力,有利於自身的統治,合乎歷史發展的潮流。而少女緹縈為救父不畏艱難和強權,勇敢地上書皇帝,又為漢文帝廢除肉刑提供了契機,最終促成了肉刑的廢止。漢文帝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廢除肉刑的皇帝。廢除肉刑,作為中國刑罰史上著名的改革措施而引人注目,是刑罰制度發展過程中的一項重大歷史進步,是刑罰制度從極端野蠻殘酷,逐漸過渡到相對人道的一個劃時代的重要里程碑。
廢除「肉刑」之緹縈救父
促成漢文帝廢除肉刑這一歷史重大決策的,竟然是一位年齡只有十幾歲的民間小姑娘。她的名字叫緹縈。
《漢書·刑法志》裡記載這樣一個案例。漢文帝時有一個叫淳于意的人,曾任齊太倉令,為官清廉,後辭職研究醫術,到處遊歷給人治病。有一次在為一個貴婦人治療時,因貴婦病入膏肓,病重去世,他遭到了誣陷。昏庸的官吏判他有罪,須受肉刑。由於淳于意曾當過官,所以應當被押送長安受刑。與家人臨別之時,淳于意眼望哭成一團的五個女兒,不禁悲從中來,喟然長嘆:「哎!可惜我沒有男孩,遇到緊急事情,一個有用的也沒有!」聽到父親講這些話,女兒們更是痛哭不止。這時,淳于意最小的女兒緹縈走上前來:「父親,孩兒雖是女流之輩,如今也要做出一番事業來。我要和父親一起去長安,上書皇上,替您洗辯冤屈。」淳于意沒有想到小女兒竟如此勇敢,心中感到很有些寬慰,但從齊地到長安路途艱險,所以堅決不同意。
緹縈以死相求,差解怕鬧出人命來,只好帶她前往。經過一路艱難跋涉,父女倆終於到了長安。緹縈懷著對父親的無比摯愛,和對千萬受刑者的深切同情,請人代擬奏章,並衝破種種阻礙,大膽上書漢文帝陳述冤情:「我的父親曾是齊地的一個小官吏,有清廉的好名聲,現在不慎犯了事,按律當受肉刑。我不但為父親難過,也為所有受肉刑的人傷心。一個人被砍去了腳,就成了殘廢;被割去了鼻子,就不能再安上,即使他們想改過自新也不可能了。我情願做官府的奴婢,替父親贖罪,好讓他有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當時官府中的奴婢生活是相當悽慘的,她們日夜勞作沒有絲毫人身自由,和囚徒沒什麼兩樣。緹縈為父親免遭酷刑的這種千里迢迢冒死上書的膽識孝心,和這種甘為奴婢的自我犧牲精神,深深地感動了寬仁賢德、愛民恤民的漢文帝。同時,漢文帝也充分認識到,繼續沿用秦代的肉刑,不利於經濟的發展和社會的穩定,更不利於政權的穩固。於是,他下令免除了淳于意的刑罰,也沒有讓緹縈去當奴婢,並在第二天就下令廢除漢代初年還保留的黥(刺面塗墨)、劓(割鼻)、刖(砍斷腳趾)三種肉刑。
注重節儉
漢文帝本人十分注重節儉 [53]。古人原先多穿草鞋,漢文帝時已有布鞋,而漢文帝穿著草鞋就上殿理政 [54]。不僅如此,漢文帝還經常穿「娣衣」,是一種由質感較差的絲物做的衣服,衣服破了就縫縫補補再穿。對身邊的人也要求嚴格,比如規定嬪妃們衣服的下擺不准拖到地上,以節約衣料,帳子上不准帶有刺繡、花邊 [55]。甚至於在他的霸陵(墳墓),以瓦器修建,不准用金銀,更在遺詔中規定:反對厚葬,三天後,臣民一律脫去喪服,更不准禁止百姓婚嫁、飲酒、吃肉 [56]。
改善民生
漢文帝規定對80歲以上的老人每月按標準發給米、肉、酒等生活品,90歲以上增發一定的麻布、綢緞和絲棉。
內憂:諸王叛亂
濟北王劉興居因為兄長齊王劉襄沒當成皇帝,心懷不滿。前元三年(前177年),趁匈奴右賢王大舉入侵,丞相灌嬰率兵討匈奴,文帝屯駐太原。劉興居趁機起兵反朝廷。文帝知道後,回長安,任命柴武為大將軍討伐濟北王劉興居。前177年,劉興居失敗,自殺。而與劉興居一起叛亂的則都予以赦免。[57]
前174年,淮南王劉長勾結匈奴、閩越謀反一事敗露,丞相張蒼領群臣要求文帝處死劉長。文帝只廢其王爵,發配蜀郡嚴縣的邛萊山,並且發還他十個愛妾,並給予每天五斤肉、兩斗酒為家用。大臣袁盎反對這個處罰,認為劉長性情剛烈,不堪屈辱,必定會在途中死去,讓天下譏諷皇上殺了弟弟。漢文帝不相信,說只是想給劉長一點教訓。劉長果然因為不堪屈辱,絕食自殺而亡。[58]
外患:南北威脅
文帝登基之後,除了對內要鞏固權力,維持穩定,同時,還要面對來自南北的威脅。由於國力還尚薄弱,幾經斟酌,文帝決定先解決南邊的南越國王稱帝問題,再處理北方的匈奴問題。
南越國
南越國其實來自秦始皇時,派駐在南越的南越兵團,秦二世時,天下大亂,時任南越兵團首領任囂雖然病危,但眼光獨到,看見獨立契機,於是告訴當時龍川縣令趙佗,可以趁機併吞南海郡(廣東)、桂林郡(廣西)、象郡(今越南北部),獨立成國 [59],後秦亡,趙佗遂自立為南越國武王。
高祖稱帝后,高祖十一年派陸賈招撫趙佗為南越王,趙佗稱臣 [60];後至呂后時,禁止輸送鐵器入南越,趙佗遂自稱南越武帝[61];文帝即位後,再派陸賈為大中大夫招撫趙佗,趙佗於是去除帝號歸順,文帝大悅 [62]。
匈奴
漢初由於國力尚且薄弱,無法有效解決來自匈奴的威脅,北方匈奴的問題直到漢武帝的時候,才得到解決。文帝在位期間,來自北方匈奴的威脅,遠遠大於來自南方的威脅。文帝在位期間雖然沒有解決匈奴的問題,但是靠著和親的外交手段和佐以武力防備,已經最大程度的減少國家和人民生命和經濟上的損失。
原因
(一)單于的頻繁更換:文帝在位23年之間,正是單于更換最頻繁的時期,經歷了三代單于更換:冒頓單于、老上單于、軍臣單于,每次變更,都引起了大規模戰爭。
(二)連年入侵:自繼位第三年,至文帝過世,在位23年就有21年,三次大規模入侵:
(1)漢文帝前元三年(前177年),冒頓單于在位,匈奴右賢王進入河南地 [63];
(2)漢文帝前元十四年(前166年),老上單于率領十四萬騎兵,入侵朝那、蕭關 [64][65][66];
(3)漢文帝後元六年(前158年),軍臣單于六萬騎兵入侵上郡、雲中郡 [67]。
(三)中行說的出現:
中行说是燕人,后担任宫廷宦官。前174年,匈奴老上单于继位,汉文帝派皇族公主前往匈奴和亲,又派中行说随同辅佐公主。中行说不愿接受这个任务但被强迫前往,临行前他说:“如果一定要让我去的话,我将成为汉朝的祸患。”果然中行说一到达匈奴后立即投靠老上单于,并深得单于的信任。[68]
中行說造成的傷害有四:
(1)協助匈奴破解五餌之術:“三表五餌”是西漢賈誼針對北方匈奴問題提出的防禦策略。賈誼認爲和親並不能制止匈奴侵擾,因而提出儒法結合的戰略思想,即“德戰”:“以厚德懷服四夷”,輔以“三表、五餌”之術。賈誼認爲,只要實行他的“三表”、“五餌”的策略,便可以爭取匈奴的民衆,孤立單于,並進而降服單于。以立信義、愛人之狀、好人之技為“三表”;以賜之盛服車乘、盛食珍味、音樂婦人、高堂邃宇府庫奴婢、親近安撫為“五餌”[69]。
(2)造成匈奴自大意識:中行說教導單于,除了在稱謂上,自稱是「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單于」,在對漢皇帝的書信尺寸上,也加廣、加大、加長,以求壓過漢皇。[70]
(3)誇讚匈奴習俗:匈奴習俗有父死子娶繼母和兄死弟娶兄嫂,漢使批是亂倫,中行說反駁漢使說,這除了可以維持家族血統純正,還可以更好地照顧未亡人。[71]
(4)出賣漢朝軍事情報:文帝前元十四年(前166年),老上單于率領十四萬騎兵,入侵邊境;在中行說的協助之下,匈奴出奇兵火燒回中宮,偵察兵還一路打到甘泉宮,不但在軍事上、經濟上的造成傷害,更在心理上造成震撼 [65],雖然漢文帝派了幾路大軍去迎戰,但匈奴還是在塞內停留了月餘才撤兵,並沒有對匈奴造成什麼影響 [66] 。
解決辦法
(一)和親為主:文帝深知國力不足,為謀安定和平,力採克制忍讓,以和親為基本國策。
(二)用兵為輔: (1)漢文帝前元三年(前177年),匈奴右賢王進入河南地時,漢文帝除親臨北部邊疆代國的都城太原,並果斷派丞相灌嬰率領八萬五千騎兵迎戰,此戰因右賢王退兵,雙方並未交戰。[72] (2)漢文帝前元十四年(前166年),老上單于率領十四萬騎兵,入侵朝那、蕭關,漢文帝乃遣三將軍軍隴西、北地、上郡,中尉周舍為衛將軍,郎中令張武為車騎將軍,軍渭北,車千乘,騎卒十萬。這次漢文帝本想御駕親征,後被皇太后勸阻,於是以東陽侯張相如為大將軍,成侯赤為內史,欒布為將軍,擊匈奴。匈奴遁走。[73] (3)漢文帝後元六年(前158年)冬,軍臣單于六萬騎兵入侵上郡、雲中郡,漢文帝以中大夫令勉為車騎將軍,出兵飛狐;故楚相蘇意為將軍,出兵句注;將軍張武屯兵北地;河內守周亞夫為將軍,居細柳;宗正劉禮為將軍,居霸上;祝茲侯軍棘門:以備胡襲。經過數月,胡人退去後,漢亦罷兵。[74]
文臣武將
文帝即位後,求才若渴,除高祖時遺臣,另有代國舊臣輔佐:
周勃、陳平、灌嬰:高祖舊臣。
張武:前166年,任命為將軍,率兵十萬、車千輛駐紮在長安附近,防禦匈奴進攻。前158年,任命將軍屯守北地郡防備匈奴。
宋昌:被封為壯武侯
薄昭:薄太后之弟,文帝親舅,以外戚之貴,封為轵侯。
文帝即位後,積極培養蒐羅新生人才,為日後「文景之治」奠下基礎。代表人物如下:
晁錯:文武兼備,因上《言太子知術數疏》,闡述為君王當如何駕馭群臣百姓,由太子舍人擢升為太子家令[75],上《言兵事疏》,一論慎選將領[76],二論用兵之道 [77],三論漢與匈奴各有千秋[78],四論以夷制夷[79]。再上《守邊勸農疏》,《論貴粟疏》。
賈誼:22歲時,漢文帝登基,吳公推薦為博士,是當時文帝朝所聘用的博士當中最年輕的一位。賈誼每每有精闢見解,《論治安策》、《過秦論》、《論積貯疏》、《諫鑄錢疏》,文帝很欣賞他,被提升為太中大夫。
評價
正面
《史记》︰「孔子言「必世然后仁。善人之治国百年,亦可以胜残去杀」。诚哉是言!汉兴,至孝文四十有余载,德至盛也。廪廪乡改正服封禅矣,谦让未成于今。呜呼,岂不仁哉!」
《汉书》︰「孝文皇帝即位二十三年,宫室、苑囿、车骑、服御无所增益。有不便,辄弛以利民。尝欲作露台,召匠计之,直百金。上曰:‘百金,中人十家之产也。吾奉先帝宫室,常恐羞之,何以台为!’身衣弋绨,所幸慎夫人衣不曳地,帷帐无文绣,以示敦朴,为天下先。治霸陵,皆瓦器,不得以金、银、铜、锡为饰,因其山,不起坟。南越尉佗自立为帝,召贵佗兄弟,以德怀之,佗遂称臣。与匈奴结和亲,后而背约入盗,令边备守,不发兵深入,恐烦百姓。吴王诈病不朝,赐以几杖。群臣袁盎等谏说虽切,常假借纳用焉。张武等受赂金钱,觉,更加赏赐,以愧其心。专务以德化民,是以海内殷富,兴于礼义,断狱数百,几致刑措。呜呼,仁哉!」、「太宗穆穆,允恭玄默,化民以躬,帅下以德。农不供贡,辠不收孥,宫不新馆,陵不崇墓。我德如风,民应如屮,国富刑清,登我汉道。」
汉.许嘉 等︰「孝文皇帝除诽谤,去肉刑,躬节俭,不受献,罪人不帑,不私其利,出美人,重绝人类,宾赐长老,收恤孤独,德厚侔天地,利泽施四海,宜为帝者太宗之庙。」(《汉书‧韦贤传》)
漢.桓譚:“漢太宗文帝有仁智通明之德,承漢初定,躬儉省約,以惠休百姓,救贍睏乏,除肉刑,減律法,薄葬埋,損輿服,所謂達於養生送終之實者也。及始從代徵時,謀議狐疑,能從宋昌之策,應聲馳來。即位而偃武修文,施布大恩,欲息兵革,與匈奴和親。總撮綱紀,故遂褒增隆為太宗也。而溺於俗議,斥遂材臣,又不勝私恩,使嬖妾慎夫人與皇后同席,以亂尊卑之倫,所通而蔽也。 (《新論》)
魏.曹丕︰「文帝慈孝,宽弘仁厚,躬修玄默,以俭帅下。奉生送终,事从约省。美声塞于宇宙,仁风畅于四海。」(《典论》)
魏.曹植:「孝文即位,爱物检身。骄吴抚越,匈奴和亲。纳谏赦罪,以德怀民。殆至刑错,万国化淳。」(《艺文类聚·卷十二》)
魏.王朗:「汉之文、景亦欲恢弘祖业,增崇洪绪,故能割意于百金之台,昭俭于弋绨之服,内减太官而不受贡献,外省徭赋而务农桑,用能号称升平,几致刑错。」(《三國志.王朗傳》)
唐.李世民︰「昔汉文帝将起露台,而惜十家之产。朕德不逮于汉帝,而所费过之,岂谓为民父母之道也。」(《旧唐书‧太宗本纪》)
唐.虞世南:「太宗体兹仁恕,式遵玄默,涤秦、项之酷烈,反轩、昊之淳风,几致刑厝,斯为难矣。若使不溺新垣之说,无取邓通之梦,懍懔乎几近于王道。」(《帝王略論》)
唐.盧藏用︰「惜中人十家之產,而罷露台之製者,漢文之明也。並能垂名無窮,為帝皇之烈。豈不以克念徇物,博施濟眾,以臻於仁恕哉!」(《舊唐書.盧藏用傳》)
唐‧权德舆︰「文景二帝恭俭爱人始蠲去肉刑,恻隐之教洽于人心,当时风俗敦朴,公卿耻言人过,刑狱衰息。」(《册府元龟‧卷一百四》)
唐.李渤︰「文帝躬约素德,罢构露台,却千里马,熙然与刑措无异。贾谊尚以为皇号甚美,论德不称,岂非兼以造程裁范,未抵大中欤?」(《全唐文.上封事表》)
宋.何去非:「吕后、惠、文,乘天下初定,与民休息,深持柔仁不拔之德。」(《何博士備論》)
宋.王安国︰「(汉文帝)三代以后未有也‥‥‥文帝自代来,入未央宫,定变故俄顷呼吸间,恐无才者不能。至用贾谊言,待群臣有节,专务以德化民,海内兴于礼义,几致刑措,则文帝加有才一等矣。」(《宋史‧王安国传》)
宋.苏辙:「汉文帝以柔御天下,刚强者皆乘风而靡。尉佗称号南越,帝复其坟墓,召贵其兄弟。佗去帝号,俯伏称臣。匈奴桀敖,陵驾中国。帝屈体遣书,厚以缯絮。虽未能调伏,然兵革之祸,比武帝世,十一二耳。吴王濞包藏祸心,称病不朝。帝赐之几仗,濞无所发怒,乱以不作。使文帝尚在,不出十年,濞亦已老死,则东南之乱,无由起矣。」(《欒城集》)
宋.蘇籕︰「漢文帝、唐太宗,海内安樂,雖三代不能加。」(《欒城遺言》)
宋.罗从彦︰「人主欲明而不察,仁而不懦。盖察常累明,而懦反害仁故也。汉昭帝明而不察,章帝仁而不懦。孝宣明矣,而失之察;孝元仁矣,而失之懦。若唐德宗,察而不明;高宗,懦而不仁。兼二者之长,其惟汉文乎!」(《宋元学案‧议论要语》)
宋‧钱时︰「景不如文亦明矣。然言治者,必曰文景,何也?盖自春秋战国,历暴秦,更刘项,战斗之祸,宇宇分裂,生民涂炭。至于文帝,乃始以朴俭先天下,务农重谷,省刑罚,薄税敛,而遂措斯世于休养生息之地。三代而下未之有也。景帝嗣服虽不如文,而此数事所以厚民元气、养国命脉者,则能遵守无所变乱,是以相继四十年,海内富庶,风俗醇厚,而西都之盛独称文景欤。」(《两汉笔记》)
宋.朱熹:「三代以下,汉之文帝,可谓恭俭之主。」、「文帝学申韩刑名,黄老清静,亦甚杂。但是天资素高,故所为多近厚。」(《朱子語類》)
宋.陆九渊:「夫文帝之为君,固宽仁之君也。然其质不能不偏于柔,故其承高、惠之后,天下无事,不知上古圣人弦弧剡矢、重门击柝之义,安于嫁胡之耻,不能饬边备、讲武练兵,以戒不虞。而匈奴大举入边者数四,甚至候骑达于雍甘泉,仅严细柳、㶚上、棘门之屯,虽拊髀求将、御鞍讲武,而志终不遂。使其有学以辅之,而知高明之义,必不至于此矣。」(《問漢文武之治》)
元‧许衡︰「三代而下,称盛治者,无如汉之文、景,然考之当时,天象数变,山崩地震,未易遽数,是将小则有水旱之灾,大则有乱亡之应,非徒然而已也。而文、景克承天心,一以养民为务,今年劝农桑,明年减田租,恳爱如此,宜其民心得而和气应也。臣窃见前年秋孛出西方,彗出东方,去年冬彗见东方,复见西方。议者谓当除旧布新,以应天变。臣以为曷若直法文、景之恭俭爱民,为理明义正而可信也。天之树君,本为下民。故孟子谓“民为重,君为轻”,《书》亦曰“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以是论之,则天之道恒在于下,恒在于不足也。君人者,不求之下而求之高,不求之不足而求之有余,斯其所以召天变也。其变已生,其象已着,乖戾之几已萌,犹且因仍故习,抑其下而损其不足,谓之顺天,不亦难乎?」(《元史‧许衡传》)
明‧丘浚︰「三代以下,称帝王之贤者文帝也。帝之善政非止一端,而好言纳谏尤其盛德焉。后世人主于封章之入固有未尝一经目者,况敢犯其行辇而欲其止而受之乎?可用者未必肯用,不可用者辄加之罪,心知其善而口非之者亦有矣,况本不善而称其善乎。吁,若文帝者,可谓百世帝王之师矣。」(《大学衍义补》)
明.孫緒︰「古人有言直如弦死道邊,誠哉斯言。漢之文帝,三代而下第一賢主也,袁盎以數直諫不得久居中,調隴西都尉。光武,中興賢主也,申屠剛以數直諫失旨,出為平隂令。二君且不能容直士,况其下者乎?」(《沙溪集.巻之十一.無用閒談》)
明‧谢肇淛 ︰「三代以下之主,汉文帝为最;光武、唐太宗次之;宋仁宗虽恭俭,而治乱相半,不足道也;文帝不独恭俭,其天资学问,德性才略,近于王者,使得伊、周之佐,兴礼作乐,不难也;光武太宗,以俞业而兼守成,纬武经文,力行致治,皆间世之贤主也。然建武之政,近于操切;贞观之治,末稍不终;盖不惟分量之有限,亦且辅相之非人。宋仁宗四十年中,君子小人相杂并进,河北西夏,日寻兵革,苟安之不暇,何暇致刑措哉?」(《五杂俎》)
明.桂萼︰「昔漢文帝唐太宗方草創之初。每預免民租。卒以收富強之効。」(《桂文襄公奏議》)
明‧戈谦︰「降及汉之文景,唐之太宗,亦能轻徭役、薄税敛、谨节用、寡嗜欲。汉唐诸君,庶几作民父母之义。故其享国长久,亦至三四百年,此本固邦宁之验也。」(《皇明经世文编‧恤民疏》)
明‧郎锳︰「三代而下,称治世莫如文景。今观文帝之世三十六诏,景帝之世二十五诏。而其除租、赐爵、务农、忧恤者,三之一焉。则其史称与民休息可知。呜呼!此后世之所不及也。」(《七修类稿》)
清‧李渔︰「从来人君之善行乐者,莫过于汉之文、景;其不善行乐者,莫过于武帝。以文、景于帝王应行之外,不多一事,故觉其逸;武帝则好大喜功,且薄帝王而慕神仙,是以徒见其劳。」(《闲情偶记》)
清‧汤谐︰「孝文为三代以后第一贤君,史公在孝武时作《孝文纪》,故尤极无穷慨慕也。二十余年,深仁厚泽,纪中排缵不尽,止举其大要,而余者令人悠然可思。」(《史记半解》)
清‧王夫之:「夫文帝而幸非纵欲偷乐之主也,其未免于田猎钟鼓之好而姑以自逸,未有以易之耳。得醇儒以沃乃心,浸灌以道义之腴,建中和而兴王道,诸侯奚而不服,风俗奚而不移,廉耻奚而不崇?而先导谀以冀讎其说,文帝幸不为胡亥耳,文帝而胡亥,谊虽欲自异于李斯也不能。乃后世或犹称之曰“善诱其君以兴治”。下恶得有臣,上恶得有君哉!」(《讀通鑒論》)
清.王仕雲︰「太宗孝文,恭儉寬仁。建賢勸農,加惠元元。」(《四字鑑略》)
清.爱新觉罗·弘历:「贾谊初请改正易服,且谦让未遑,何以于黄龙之见即议雍祀?彼新垣平等之怪诞,非有以乘其间乎?文帝,三代下令主,于此不无遗憾。」(《乾隆御批纲鉴》)
清‧曾国藩︰「天下惟诚不可掩,汉文帝之谦让,其出于至诚者乎!自其初至代邪,西向让三,南向让再,已歉然不敢当帝位之尊,厥后不肯建立太子,增祀不肯祈福,与赵佗书曰「侧室之子」,曰「弃外奉藩」,曰「不得不立」。临终遗诏:「戒重服,戒久临,戒厚葬。」盖始终自觉不称天子之位,不欲享至尊之奉。至于冯唐众辱而卒使尽言,吴王不朝而赐以几杖,「匄群臣言朕过失,匡朕不逮」其谦让皆发于中心恻怛之诚,盖其德为三代后仅见之贤主,而其心则自愧不称帝王之职而已矣。使居高位者而常存愧不称职之心,则其过必鲜,况大君而存此心乎!吾尝谓为大臣者,宜法古帝王老三事:舜禹之不与也,大也;文王之不遑也,勤也;汉文之不称也,谦也。师此三者而出于至诚,其免于戾戾乎。」(《曾国藩文集》)
清.鮑東里︰「迎文於代,為世賢君,恭以持己,德以化民。廟號太宗,實為不愧,遺詔短喪,為仁者累。」 (《史鑒節要便讀》)
負面
漢.荀悅︰「以孝文之明也,本朝之治,百寮之賢,而賈誼見逐,張釋之十年不見省用,馮唐白首屈於郎署,豈不惜哉!夫以絳侯之忠,功存社稷,而猶見疑,不亦痛乎!夫知賢之難,用人不易,忠臣自古之難也。雖在明世,且猶若茲,而況亂君闇主者乎!然則屈原赴湘水,子胥鴟夷於江,安足恨哉!周勃質朴忠誠,高祖以爲安劉氏者,必勃也。既定漢室,建立明主,眷眷之心,豈有異哉!狼狽失據,塊然囚執,俛首撫襟,屈於獄吏,豈不愍哉!夫忠臣之於其主,猶孝子之於其親,盡心焉,盡力焉。進而喜,非貪位;退而憂,非懷寵。結志於心,慕戀不已,進得及時,樂行其道。故仲尼去魯曰遲遲而行,孟軻去齊,三宿而後出境,彼誠仁聖之心。夫賈誼過湘水,弔屈原,惻愴慟懷,豈徒忿怨而已哉!與夫苟患失之者異類殊意矣。及其傅梁王,梁王薨,哭泣而從死,豈可謂不忠乎!然人主不察,豈不哀哉!及釋之屈而思歸,馮唐困而後達,有可悼也。此忠臣所以泣血,賢俊所以傷心也。」(《前漢紀.卷八)
宋.王楙︰「文帝雖天資仁厚,然失於輕信,賞罰之命,往往出於一時,而不加審細,所以當時之人卒能救止,不至麗於有過之地。季布為河東守,人或言其賢,則召以為御史大夫,又或言其使酒,則罷歸故郡。賈誼通諸家之書,廷尉言其能,則召以為博士,絳灌言其擅權,則棄之長沙。周勃以大臣之重,或者言其反,則下廷尉,太后言其不反,則赦出之。太倉令或者言其過,遽下腐刑。緹縈言妾父廉平,則恕之。孟舒、魏尚守雲中,皆有能稱,稍有所聞,則下吏削爵,一聞田叔、馮唐之言,遂復其故職。至於以口鈍而責上林尉,以辯給而遷嗇夫;以犯蹕而欲致其死,以盜環而欲致之族,是皆出於一時之喜怒,而賴張廷尉之救上也。文帝輕於賞刑,往往如此。正自其輕信之過,向非有以救之,能無損於文帝之仁乎?」(《野客叢書.卷十四》)
家族
汉文帝家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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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
- 嫡長子劉啟,漢景帝
- 嫡次子劉武,梁孝王
- 三子劉參,代王
- 四子劉揖,梁怀王
纪年
汉太宗孝文皇帝 | 元年 | 二年 | 三年 | 四年 | 五年 | 六年 | 七年 | 八年 | 九年 | 十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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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 | 前180年十月—前179年九月 | 前179年十月—前178年后九月 | 前178年十月—前177年九月 | 前177年十月—前176年九月 | 前176年十月—前175年后九月 | 前175年十月—前174年九月 | 前174年十月—前173年九月 | 前173年十月—前172年后九月 | 前172年十月—前171年九月 | 前171年十月—前170年后九月 |
汉太宗孝文皇帝 | 十一年 | 十二年 | 十三年 | 十四年 | 十五年 | 十六年 | 后元年 | 后二年 | 后三年 | 后四年 |
公元 | 前170年十月—前169年九月 | 前169年十月—前168年九月 | 前168年十月—前167年后九月 | 前167年十月—前166年九月 | 前166年十月—前165年九月 | 前165年十月—前164年后九月 | 前164年十月—前163年九月 | 前163年十月—前162年九月 | 前162年十月—前161年后九月 | 前161年十月—前160年九月 |
汉太宗孝文皇帝 | 后五年 | 后六年 | 后七年 | |||||||
公元 | 前160年十月—前159年后九月 | 前159年十月—前158年九月 | 前158年十月—前157年九月 |
其他
影視形象
注釋
- 《史記•呂后本紀》:“大臣...乃曰:「代王,方今高帝見子最長,仁孝寬厚。太后家薄氏,謹良。且立長故順;以仁孝聞於天下,便。」乃相與共陰使人召代王。”
- 《史記•孝文本紀》:“代王問左右郎中令張武等。張武等議曰:「漢大臣皆故高帝時大將,習兵,多謀詐,此其屬意非止此也,特畏高帝、呂太后威耳。今已誅諸呂,新啑血京師,此以迎大王為名,實不可信。願大王稱疾毋往,以觀其變。」”
- 《史記•孝文本紀》:“中尉宋昌進曰:「群臣之議皆非也。夫秦失其政,諸侯豪桀并起,人人自以為得之者以萬數,然卒踐天子之位者,劉氏也,天下絕望,一矣。高帝封王子弟,地犬牙相制,此所謂盤石之宗也,天下服其彊,二矣。漢興,除秦苛政,約法令,施德惠,人人自安,難動搖,三矣。夫以呂太后之嚴,立諸呂為三王,擅權專制,然而太尉以一節入北軍,一呼士皆左袒,為劉氏,叛諸呂,卒以滅之。此乃天授,非人力也。今大臣雖欲為變,百姓弗為使,其黨寧能專一邪?方今內有朱虛、東牟之親,外畏吳、楚、淮南、瑯邪、齊、代之彊。方今高帝子獨淮南王與大王,大王又長,賢聖仁孝,聞於天下,故大臣因天下之心而欲迎立大王,大王勿疑也。」”
- 《史記•孝文本紀》:“代王报太后计之,犹与未定。卜之龟,卦兆得大横。占曰:“大横庚庚,余为天王,夏启以光。”代王曰:“寡人固已为王矣,又何王?”卜人曰:“所谓天王者乃天子。”
- 《史記•孝文本紀》:“於是代王乃遣太后弟薄昭往見絳侯,絳侯等具為昭言所以迎立王意。薄昭還報曰:「信矣,毋可疑者。」”
- 《史記•呂后本紀》:“夜,有司分部誅滅梁、淮陽、常山王及少帝於邸。”
- 《史记-孝文本纪》有司皆曰:“陛下加大惠,德甚盛,非臣等所及也。请奉诏书,除收帑诸相坐律令。”
- 《汉书·卷三十八·高五王传第八》岁余,章薨,而匈奴大入边,汉多兵发,丞相灌婴将击之,文帝亲幸太原。兴居以为天子自击胡,遂发兵反,上闻之,罢兵归长安,使棘蒲侯柴将军击破,虏济北王。王自杀,国除。
- 《史记·孝武本纪》:臣谨议:世功莫大於高皇帝,德莫盛於孝文皇帝,高皇庙宜为帝者太祖之庙,孝文皇帝庙宜为帝者太宗之庙。天子宜世世献祖宗之庙。郡国诸侯宜各为孝文皇帝立太宗之庙。诸侯王列侯使者侍祠天子,岁献祖宗之庙。请著之竹帛,宣布天下。”制曰:可。”
- 《史記·荊燕世家》:“諸將相與瑯琊王共立代王為天子。”
- 《史記·孝文本紀》:“代王曰:「奉高帝宗廟,重事也。寡人不佞,不足以稱宗廟。願請楚王計宜者,寡人不敢當。」”
- 《史記·孝文本紀》:“代王問左右郎中令張武等。張武等議曰:「漢大臣皆故高帝時大將,習兵,多謀詐,此其屬意非止此也,特畏高帝、呂太后威耳。今已誅諸呂,新啑血京師,此以迎大王為名,實不可信。願大王稱疾毋往,以觀其變。」”
- 《史記·孝文本紀》:“中尉宋昌進曰:「群臣之議皆非也。夫秦失其政,諸侯豪桀并起,人人自以為得之者以萬數,然卒踐天子之位者,劉氏也,天下絕望,一矣。高帝封王子弟,地犬牙相制,此所謂盤石之宗也,天下服其彊,二矣。漢興,除秦苛政,約法令,施德惠,人人自安,難動搖,三矣。夫以呂太后之嚴,立諸呂為三王,擅權專制,然而太尉以一節入北軍,一呼士皆左袒,為劉氏,叛諸呂,卒以滅之。此乃天授,非人力也。今大臣雖欲為變,百姓弗為使,其黨寧能專一邪?方今內有朱虛、東牟之親,外畏吳、楚、淮南、瑯邪、齊、代之彊。方今高帝子獨淮南王與大王,大王又長,賢聖仁孝,聞於天下,故大臣因天下之心而欲迎立大王,大王勿疑也。」”
- 《史記·孝文本紀》:“代王報太后計之,猶與未定。”
- 《史記·孝文本紀》:“卜之龜,卦兆得大橫。占曰:「大橫庚庚,余為天王,夏啟以光。」代王曰:「寡人固已為王矣,又何王?」卜人曰:「所謂天王者乃天子。」”
- 《史記·孝文本紀》:“於是代王乃遣太后弟薄昭往見絳侯,絳侯等具為昭言所以迎立王意。薄昭還報曰:「信矣,毋可疑者。」代王乃笑謂宋昌曰:「果如公言。」乃命宋昌參乘,張武等六人乘傳詣長安。”
- 《史記·孝文本紀》:“至高陵休止,而使宋昌先馳之長安觀變。昌至渭橋,丞相以下皆迎。宋昌還報。代王馳至渭橋,群臣拜謁稱臣。”
- 《史記·孝文本紀》:“太尉勃進曰:「願請閒言。」宋昌曰:「所言公,公言之。所言私,王者不受私。」”
- 《史記·孝文本紀》:“太尉乃跪上天子璽符。代王謝曰:「至代邸而議之。」遂馳入代邸。”
- 《史記•呂后本紀》:“東牟侯興居曰:「誅呂氏吾無功,請得除宮。」”
- 《史記•孝文本紀》:“乃使太仆嬰與東牟侯興居清宮”
- 《史記•呂后本紀》:“乃奉天子法駕,迎代王於邸。報曰:「宮謹除。」代王即夕入未央宮。有謁者十人持戟衛端門,曰:「天子在也,足下何為者而入?」代王乃謂太尉。太尉往諭,謁者十人皆掊兵而去。代王遂入而聽政。”
- 《史記•孝文本紀》:“乃夜拜宋昌為衛將軍,鎮撫南北軍。”
- 《史記•孝文本紀》:“以張武為郎中令,行殿中。還坐前殿。”
- 《史記•孝文本紀》:“於是夜下詔書曰:「閒者諸呂用事擅權,謀為大逆,欲以危劉氏宗廟,賴將相列侯宗室大臣誅之,皆伏其辜。朕初即位,其赦天下,賜民爵一級,女子百戶牛酒,酺五日。」”
- 《史记 三十世家·外戚世家》而代王王后生四男。先代王未入立为帝而王后卒。及代王立为帝,而王后所生四男更病死。
- 《史記•孝文本紀》:“正月,有司言曰:「蚤建太子,所以尊宗廟。請立太子。」”
- 郑晓时.汉初诛吕安刘的政变过程与历史意义.台北:台湾政治学刊,2004:155-244
- 《史記•呂后本紀》:“夜,有司分部誅滅梁、淮陽、恆山王及少帝於邸。”
- 《汉书·食货志》「輕田租,什五而稅一,量吏祿,度官用,以賦於民」
- 《漢書·食貨志》「春耕夏耘,秋獲冬藏,伐薪樵,治官府,給徭役。春不得避風塵,夏不得避暑熱,秋不得避陰雨,冬不得避寒凍。四時之間,亡日休息」
- 《汉书·食货志》「乃下詔賜民十二年租稅之半,明年,遂除民田之租稅。後十三歲,孝景二年令民半出田租,三十而稅一也」
- 《汉书·食货志》“農,天下之本,務莫大焉。今勤身從事而有租稅之賦,是為本末者無以異也,其于勸農之道未備。其除田之租稅。”
- 《汉书》「孝文皇帝,闵中国未安,偃武行文,则断狱数百,民赋四十。」
- 《汉书》「孝文皇帝,闵中国未安,偃武行文,则断狱数百,民赋四十,丁男三年而一事。」
- 《中國人口史》據估計,秦二世時人口約2000萬,經過秦末戰爭,到漢高祖初年是中國人口降至1400萬左右,漢文帝在位時人口又迅速增加到3100萬。
- 《史記•孝文本紀》:十二月,詔曰:「法者,治之正也。今犯法已論,而使無罪之父母、妻子、同產坐之,及為收帑,朕甚不取!其除收帑諸相坐律令!」
- 《史記·漢興以來將相名臣年表》:孝文元年,除收孥相坐律。
- 《史記•孝文本紀》:(元年)十二月,立趙幽王子遂為趙王,徙琅邪王澤為燕王。呂氏所奪齊、楚地皆歸之。盡除收帑相坐律令。
- 《漢書·刑法志》:左、右丞相周勃、陳平奏言:「父、母、妻、子、同產相坐及收,所以累其心,使重犯法也。收之之道,所由來久矣。臣之愚計,以為如其故便。」……平、勃乃曰:「陛下幸加大惠於天下,使有罪不收,無罪不相坐,甚盛德,臣等所不及也。臣等謹奉詔,盡除收律、相坐法。」
- 《收律》:罪人完城旦舂、鬼薪以上,及坐奸府(腐)者,皆收其妻、子、財、田宅。
- 《賊律》:以城邑亭障反,降諸侯,及守乘城亭障,諸侯人來攻盜,不堅守而棄去之若降之,及謀反者,皆要(腰)斬。其父母、妻子、同產,無少長皆棄市。
- 《史記·商君列傳》:令民什伍而相牧司連坐。
- 《史記·范雎蔡澤列傳》:秦之法,任人而所任不善者,各以其罪罪之
- 《睡虎地秦墓竹簡·秦律雜抄》:不當稟軍中而稟者,皆貲二甲,法(廢);非吏(也),戍二歲;徒食、敦(屯)長、僕射弗告,貲戍一歲;令、尉、士吏弗得,貲一甲。
- 《鹽鐵論·周秦》: 文學曰:今以子誅父,以弟誅兄,親戚相坐,什伍相連,若引根本之及華葉,傷小指之累四體也。如此,則以有罪反誅無罪,無罪者寡矣。……聞惡惡止其人,疾始而誅首惡,未聞什伍而相坐也。老子曰:「上無欲而民朴,上無事而民自富。」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比地何伍,而執政何責也?御史曰:彼以知為非,罪之必加,而戮及父兄,必懼而為善。故立法制辟,若臨百仞之壑,握火蹈刃,則民畏忌,而無敢犯禁矣。慈母有敗子,小不忍也。嚴家無悍虜,篤責急也。今不立嚴家之所以制下,而修慈母之所以敗子,則惑矣。
- 《史記•孝文本紀》:古之治天下,朝有進善之旌,誹謗之木,所以通治道而來諫者也。今法有誹謗妖言之罪,是使眾臣不敢盡情,而上無由聞過失也。將何以來遠方之賢良其除之。民或祝詛上以相約,而後相謾,吏以為大逆。其有他言,吏又以為誹謗。此細民之愚,無知抵死,朕甚不取。自今以來,有犯此者,勿聽治。
- 《漢書•刑法志》:即位十三年齊太倉令淳于公有罪當刑,詔獄逮系長安。淳于公無男,有五女,當行會逮,罵其女曰:“生子不生男,緩急非有益!”其少女緹縈,自傷悲泣,乃隨其父至長安,上書曰:“妾父為吏,齊中皆稱其廉平,今坐法當刑。妾傷夫死者不可復生,刑者不可復屬,雖後欲改過自新,其道亡繇也。妾願沒入為官婢,以贖父刑罪,使得自新。”書奏天子,天子憐悲其意,遂下令曰:“制詔御史:蓋聞有虞氏之時,畫衣冠、異章服以為戮,而民弗犯,何治之至也!今法有肉刑三,而奸不止,其咎安在?非乃朕德之薄而教不明與?吾甚自愧。
- 《史記•孝文本紀》:五月,齊太倉令淳于公有罪當刑,詔獄逮徙系長安。太倉公無男,有女五人。太倉公將行會逮,罵其女曰:「生子不生男,有緩急非有益也!」其少女緹縈自傷泣,乃隨其父至長安,上書曰:「妾父為吏,齊中皆稱其廉平,今坐法當刑。妾傷夫死者不可復生,刑者不可復屬,雖復欲改過自新,其道無由也。妾願沒入為官婢,贖父刑罪,使得自新。」書奏天子,天子憐悲其意,乃下詔曰:「蓋聞有虞氏之時,畫衣冠異章服以為僇,而民不犯。何則?至治也。今法有肉刑三,而姦不止,其咎安在?非乃朕德薄而教不明歟?吾甚自愧。故夫馴道不純而愚民陷焉。《詩》曰『愷悌君子,民之父母』。今人有過,教未施而刑加焉?或欲改行為善而道毋由也。朕甚憐之。夫刑至斷支體,刻肌膚,終身不息,何其楚痛而不德也,豈稱為民父母之意哉!其除肉刑。」
- 《漢書•刑法志》:丞相張倉、御史大夫馮敬奏言:“肉刑所以禁奸,所由來者久矣。陛下下明詔,憐萬民之一有過被刑者終身不息,及罪人慾改行為善而道亡繇至,於盛德,臣等所不及也。臣謹議請定律曰:諸當完者,完為城旦舂;當黥者,髡鉗為城旦舂;當劓者,笞三百;當斬左止者,笞五百;當斬右止,及殺人先自告,及吏坐受賕枉法,守縣官財物而即盜之,已論命復有笞罪者,皆棄市。罪人獄已決,完為城旦舂,滿三歲為鬼薪、白粲。鬼薪、白粲一歲,為隸臣妾。隸臣妾一歲,免為庶人。隸臣妾滿二歲,為司寇。司寇一歲,及作如司寇二歲,皆免為庶人。其亡逃及有罪耐以上,不用此令。前令之刑城旦舂歲而非禁錮者,完為城旦舂歲數以免。臣昧死請。”制曰:“可。”是後,外有輕刑之名,內實殺人。斬右止者又當死。斬左止者笞五百,當劓者笞三百,率多死。
- 《資治通鑑•漢紀》:「風氣篤厚,禁網疏闊,刑罰大省」...「斷獄四百,有刑錯之風焉。」
- 《陸賈新語》:秦非不欲治也,然失之者,乃舉措太眾、刑罰太極故也。
- 《史記·孝文本紀》:「即位二十三年,宮室、苑囿、車騎、服御無所增益」
- 《史記·孝文本紀》:「履不藉以視朝」
- 《史記·孝文本紀》:上常衣綈衣,所幸慎夫人,令衣不得曳地,幃帳不得文繡,以示敦樸,為天下先。
- 《史記·孝文本紀》:遺詔曰:「朕聞蓋天下萬物之萌生,靡不有死。死者天地之理,物之自然者,奚可甚哀。當今之時,世咸嘉生而惡死,厚葬以破業,重服以傷生,吾甚不取。且朕既不德,無以佐百姓;今崩,又使重服久臨,以離寒暑之數,哀人之父子,傷長幼之志,損其飲食,絕鬼神之祭祀,以重吾不德也,謂天下何!朕獲保宗廟,以眇眇之身託于天下君王之上,二十有餘年矣。賴天地之靈,社稷之福,方內安寧,靡有兵革。朕既不敏,常畏過行,以羞先帝之遺德;維年之久長,懼于不終。今乃幸以天年,得復供養于高廟。朕之不明與嘉之,其奚哀悲之有!其令天下吏民,令到出臨三日,皆釋服。毋禁取婦嫁女祠祀飲酒食肉者。自當給喪事服臨者,皆無踐。绖帶無過三寸,毋布車及兵器,毋發民男女哭臨宮殿。宮殿中當臨者,皆以旦夕各十五舉聲,禮畢罷。非旦夕臨時,禁毋得擅哭。已下,服大紅十五日,小紅十四日,纖七日,釋服。佗不在令中者,皆以此令比率從事。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霸陵山川因其故,毋有所改。歸夫人以下至少使。」
- 《史記•孝文本紀》:“濟北王興居聞帝之代,欲往擊胡,乃反,發兵欲襲滎陽。於是詔罷丞相兵,遣棘蒲侯陳武為大將軍,將十萬往擊之。祁侯賀為將軍,軍滎陽。七月辛亥,帝自太原至長安。乃詔有司曰:「濟北王背德反上,詿誤吏民,為大逆。濟北吏民兵未至先自定,及以軍地邑降者,皆赦之,復官爵。與王興居去來,亦赦之。」八月,破濟北軍,虜其王。赦濟北諸吏民與王反者。”
- 《史記•孝文本紀》:“六年,有司言淮南王長廢先帝法,不聽天子詔,居處毋度,出入擬於天子,擅為法令,與棘蒲侯太子奇謀反,遣人使閩越及匈奴,發其兵,欲以危宗廟社稷。群臣議,皆曰「長當棄市」帝不忍致法於王,赦其罪,廢勿王。群臣請處王蜀嚴道、邛都,帝許之。長未到處所,行病死,上憐之。”
- 《史记·南越列传》:南越王尉佗者,真定人也,姓趙氏。秦時已并天下,略定楊越,置桂林、南海、象郡,以謫徙民,與越雜處十三歲。佗,秦時用為南海龍川令。至二世時,南海尉任囂病且死,召龍川令趙佗語曰:「聞陳勝等作亂,秦為無道,天下苦之,項羽、劉季、陳勝、吳廣等州郡各共興軍聚眾,虎爭天下,中國擾亂,未知所安,豪傑畔秦相立。南海僻遠,吾恐盜兵侵地至此,吾欲興兵絕新道,自備,待諸侯變,會病甚。且番禺負山險,阻南海,東西數千里,頗有中國人相輔,此亦一州之主也,可以立國。郡中長吏無足與言者,故召公告之。」
- 《史记·南越列传》:漢十一年,遣陸賈因立佗為南越王,與剖符通使,和集百越,毋為南邊患害,與長沙接境。
- 《史记·南越列传》:高后時,有司請禁南越關市鐵器。佗曰:「高帝立我,通使物,今高后聽讒臣,別異蠻夷,隔絕器物,此必長沙王計也,欲倚中國,擊滅南越而并王之,自為功也。」於是佗乃自尊號為南越武帝
- 《史记·南越列传》:先帝時習使南越。乃召賈以為太中大夫,往使。因讓佗自立為帝,曾無一介之使報者。陸賈至南越,王甚恐,為書謝,稱曰:「蠻夷大長老夫臣佗,前日高后隔異南越,竊疑長沙王讒臣,又遙聞高后盡誅佗宗族,掘燒先人冢,以故自棄,犯長沙邊境。且南方卑溼,蠻夷中閒,其東閩越千人眾號稱王,其西甌駱裸國亦稱王。老臣妄竊帝號,聊以自娛,豈敢以聞天王哉!」乃頓首謝,願長為藩臣,奉貢職。於是乃下令國中曰:「吾聞兩雄不俱立,兩賢不并世。皇帝,賢天子也。自今以後,去帝制黃屋左纛。」陸賈還報,孝文帝大說。
- 《史记·孝文本紀》:五月,匈奴入北地,居河南為寇。帝初幸甘泉。六月,帝曰:「漢與匈奴約為昆弟,毋使害邊境,所以輸遺匈奴甚厚。今右賢王離其國,將眾居河南降地,非常故,往來近塞,捕殺吏卒,驅保塞蠻夷,令不得居其故,陵轢邊吏,入盜,甚敖無道,非約也。其發邊吏騎八萬五千詣高奴,遣丞相潁陰侯灌嬰擊匈奴。」匈奴去,發中尉材官屬衛將軍軍長安。
- 《史记·孝文本紀》:十四年冬,匈奴謀入邊為寇,攻朝那塞,殺北地都尉卬。上乃遣三將軍軍隴西、北地、上郡,中尉周舍為衛將軍,郎中令張武為車騎將軍,軍渭北,車千乘,騎卒十萬。帝親自勞軍,勒兵申教令,賜軍吏卒。帝欲自將擊匈奴,群臣諫,皆不聽。皇太后固要帝,帝乃止。於是以東陽侯張相如為大將軍,成侯赤為內史,欒布為將軍,擊匈奴。匈奴遁走。
- 《史记·匈奴列传》:漢孝文皇帝十四年,匈奴單于十四萬騎入朝那、蕭關,殺北地都尉卬,虜人民畜產甚多,遂至彭陽。使奇兵入燒回中宮,候騎至雍甘泉。
- 《史记·匈奴列传》:於是文帝以中尉周舍、郎中令張武為將軍,發車千乘,騎十萬,軍長安旁以備胡寇。而拜昌侯盧卿為上郡將軍,甯侯魏遬為北地將軍,隆慮侯周灶為隴西將軍,東陽侯張相如為大將軍,成侯董赤為前將軍,大發車騎往擊胡。單于留塞內月餘乃去,漢逐出塞即還,不能有所殺。匈奴日已驕,歲入邊,殺略人民畜產甚多,雲中、遼東最甚,至代郡萬餘人。漢患之,乃使使遺匈奴書。單于亦使當戶報謝,復言和親事。
- 《史记·孝文本紀》:後六年冬,匈奴三萬人入上郡,三萬人入雲中。以中大夫令勉為車騎將軍,軍飛狐;故楚相蘇意為將軍,軍句注;將軍張武屯北地;河內守周亞夫為將軍,居細柳;宗正劉禮為將軍,居霸上;祝茲侯軍棘門:以備胡。數月,胡人去,亦罷。
- 《史记·卷一百一十·匈奴列传》:老上稽粥单于初立,文帝复遣宗人女翁主为单于阏氏,使宦者燕人中行说傅翁主。说不行,汉强使之。说曰:“必我也,为汉患者。”中行说既至,因降单于,单于爱幸之。
- 《漢書》卷四十八〈賈誼列傳〉:贊曰:劉向稱「賈誼言三代與秦治亂之意,其論甚美,通達國體,雖古之伊、管未能遠過也。使時見用,功化必盛。為庸臣所害,甚可悼痛。」追觀孝文玄默躬行以移風俗,誼之所陳略施行矣。及欲改定制度,以漢為土德,色上黃,數用五,及欲試屬國,施五餌三表以係單于,其術固以疏矣。唐·顏師古注:「賈誼書愛人之狀,好人之技,仁道也;信為大操,常義也;愛好有實,已諾可期,十死一生,彼將必至:此三表也。賜之盛服車乘以壞其目;賜之盛食珍味以壞其口;賜之音樂婦人以壞其耳;賜之高堂邃宇府庫奴婢以壞其腹;於來降者,以上召幸之,相娛樂,親酌而手食之,以壞其心:此五餌也。」
- 《史记·匈奴列传》:漢遺單于書,牘以尺一寸,辭曰「皇帝敬問匈奴大單于無恙」,所遺物及言語云云。中行說令單于遺漢書以尺二寸牘,及印封皆令廣大長,倨傲其辭曰「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單于敬問漢皇帝無恙」,所以遺物言語亦云云。
- 《史记·匈奴列传》:漢使或言曰:「匈奴俗賤老。」中行說窮漢使曰:「而漢俗屯戍從軍當發者,其老親豈有不自脫溫厚肥美以齎送飲食行戍乎?」漢使曰:「然。」中行說曰:「匈奴明以戰攻為事,其老弱不能鬬,故以其肥美飲食壯健者,蓋以自為守衛,如此父子各得久相保,何以言匈奴輕老也?」漢使曰:「匈奴父子乃同穹廬而臥。父死,妻其後母;兄弟死,盡取其妻妻之。無冠帶之飾,闕庭之禮。」中行說曰:「匈奴之俗,人食畜肉,飲其汁,衣其皮;畜食草飲水,隨時轉移。故其急則人習騎射,寬則人樂無事,其約束輕,易行也。君臣簡易,一國之政猶一身也。父子兄弟死,取其妻妻之,惡種姓之失也。故匈奴雖亂,必立宗種。今中國雖詳不取其父兄之妻,親屬益疏則相殺,至乃易姓,皆從此類。且禮義之敝,上下交怨望,而室屋之極,生力必屈。夫力耕桑以求衣食,筑城郭以自備,故其民急則不習戰功,緩則罷於作業。嗟土室之人,顧無多辭,令喋喋而佔佔,冠固何當?」
- 《史記•孝文本紀》:“五月,匈奴入北地,居河南為寇。帝初幸甘泉。六月,帝曰:「漢與匈奴約為昆弟,毋使害邊境,所以輸遺匈奴甚厚。今右賢王離其國,將眾居河南降地,非常故,往來近塞,捕殺吏卒,驅保塞蠻夷,令不得居其故,陵轢邊吏,入盜,甚敖無道,非約也。其發邊吏騎八萬五千詣高奴,遣丞相潁陰侯灌嬰擊匈奴。」匈奴去,發中尉材官屬衛將軍軍長安。”
- 《史記•孝文本紀》:“十四年冬,匈奴謀入邊為寇,攻朝那塞,殺北地都尉卬。上乃遣三將軍軍隴西、北地、上郡,中尉周舍為衛將軍,郎中令張武為車騎將軍,軍渭北,車千乘,騎卒十萬。帝親自勞軍,勒兵申教令,賜軍吏卒。帝欲自將擊匈奴,群臣諫,皆不聽。皇太后固要帝,帝乃止。於是以東陽侯張相如為大將軍,成侯赤為內史,欒布為將軍,擊匈奴。匈奴遁走。”
- 《史記•孝文本紀》:“後六年冬,匈奴三萬人入上郡,三萬人入雲中。以中大夫令勉為車騎將軍,軍飛狐;故楚相蘇意為將軍,軍句注;將軍張武屯北地;河內守周亞夫為將軍,居細柳;宗正劉禮為將軍,居霸上;祝茲侯軍棘門:以備胡。數月,胡人去,亦罷。”
- 《漢書•爰盎晁錯傳》:又上書言:「人主所以尊顯功名揚於萬世之後者,以知術數也。故人主知所以臨制臣下而治其眾,則群臣畏服矣;知所以聽言受事,則不欺蔽矣;知所以安利萬民,則海內必從矣;知所以忠孝事上,則臣子之行備矣:此四者,臣竊為皇太子急之。人臣之議或曰皇太子亡以知事為也,臣之愚,誠以為不然。竊觀上世之君,不能奉其宗廟而劫殺於其臣者,皆不知術數者也。皇太子所讀書多矣,而未深知術數者也。皇太子所讀書多矣,而未深知術數者,不問書說也。夫多誦而不知其說,所謂勞苦而不為功。臣竊觀皇太子材智高奇,馭射伎藝過人絕遠,然於術數未有所守者,以陛下為心也。竊願陛下幸擇聖人之術可用今世者,以賜皇太子,因時使太子陳明於前。唯陛下裁察。」上善之,於是拜錯為太子家令。以其辯得幸太子,太子家號曰「智囊」。
- 《漢書•爰盎晁錯傳》:故兵法曰:「有必勝之將,無必勝之民。」繇此觀之,安邊境,立功名,在於良將,不可不擇也。
- 《漢書•爰盎晁錯傳》:臣又聞用兵,臨戰合刃之急者三:一曰得地形,二曰卒服習,三曰器用利。...君不擇將,以其國予敵也。
- 《漢書•爰盎晁錯傳》:以此觀之,匈奴之長技三,中國之長技五。
- 《漢書•爰盎晁錯傳》:今降胡義渠蠻夷之屬來歸誼者,其眾數千,飲食長技與匈奴同,可賜之堅甲絮衣,勁弓利矢,益以邊郡之良騎。令明將能知其習俗和輯其心者,以陛下之明約將之。即有險阻,以此當之;平地通道,則以輕車材官制之。兩軍相為表裏,各用其長技,衡加之以眾,此萬全之術也。
- 《史記•絳侯周勃世家》:文帝曰:「嗟乎,此真將軍矣!曩者霸上、棘門軍,若兒戲耳,其將固可襲而虜也。至於亞夫,可得而犯邪!」稱善者久之。月餘,三軍皆罷。乃拜亞夫為中尉。
- 《史記•絳侯周勃世家》:孝文且崩時,誡太子曰:「即有緩急,周亞夫真可任將兵。」文帝崩,拜亞夫為車騎將軍。後平定七國之亂。
- 《史记·卷四十九·外戚世家第十九》
《汉书·卷九十七上·外戚传第六十七上》 - 《史记·卷五十七 绛侯周勃世家第二十七》
- 《文献通考·卷二百五十八·帝系考九》:文帝二女 馆陶长公主(窦后生女。文帝即位为馆陶长公。师古曰:"年最长,故谓长公主。"堂邑侯陈于尚之。见《窦后传》)、昌平公主(周勃太子胜之尚之。见《周勃传》)。
- 《全相二十四孝詩選·親嘗湯藥》:“西漢文帝。名恆。高祖第三子。初封代王。生母薄太后。帝奉養無怠。母嘗病三年。帝目不交睫。衣不解帶。湯藥非親嘗弗進。仁孝聞於天下。系詩頌之。詩曰:仁孝聞天下。巍巍冠百王。母后三載玻。湯藥必先嘗。”
- 《史記·袁盎晁錯列傳》:“盎曰:「陛下居代時,太后嘗病,三年,陛下不交睫,不解衣,湯藥非陛下口所嘗弗進。”
- 《全相二十四孝詩選·親嘗湯藥》:“詩曰:仁孝聞天下。巍巍冠百王。母后三載玻。湯藥必先嘗。”
- 史稱「鄧氏錢布天下,其富如此」
汉文帝 出生于:前202年逝世於:前157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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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治者頭銜 | ||
前任: 刘如意 陳豨(自立) |
西汉代王 前198年—前180年 |
繼任: 刘武 |
前任: 後少帝 劉弘 |
漢朝皇帝 前180年-前157年 |
繼任: 孝景皇帝 劉啟 |
中國君主 前180年-前157年 |